他凝神听了会儿,总算弄懂,肩膀稍微松懈,手又活络起来。
柏念也恍惚,青年的臂弯逼仄,光线昏暗,棉花和暖气烘得
四周发烫,好似他的血液在灼烧。
那双手绕着打圈,每一处都蜻蜓点水而过,却涟漪阵阵。
他抖得更厉害了。
视频接近尾声,老教授基本将知识讲完,开始和台下的同学闲聊。
徐牧本来打算关掉的,但听到关键词——
“……对,我以前有个很厉害的学生,大二就拿到贝斯凯的金奖设计……谁?上次给你们看过照片。哎,我看你们有人说出他的名字,没错,就是柏念也……你们去搜了他的作品吗?非常棒……哈哈如果你们以后谁当老师,有幸遇到一位非常优秀的学生,你恨不得此后的几十年都把他的名字挂在嘴边……”
徐牧听得非常认真,甚至比听课专注几分。
老教授侃侃而谈,显然对自己的得意子弟,甚是喜爱。
徐牧越听越入迷,手攥得更紧,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念也哥……”真厉害啊。
忽然,一声短促的叫唤。
是垂耳兔。
徐牧愣了愣,指间有点黏。他第一反应是兔子受惊,赶紧抱起,快速拿个毯子将它裹住,轻声问:“哎,怎么了?”
垂耳兔一声不吭。
徐牧检查了一遍被子,没发现不妥。
他小心拨开毯子,轻轻嗅闻,也没有什么臭味。
徐牧思索,好像不是他想的……
柏念也有点绝望,好丢脸啊,居然就这么——
他又想到那个瞬间,对方突兀地喊他名字。
窘迫、难堪齐齐涌上心头。
“纳德司,你去弄一盆热水。”徐牧吩咐道。
几秒后,外面传来纳德司的声音。
“好的,主人。”
“顺便拿毛巾、梳子和一块无味的天然皂。”
“好的,主人。”
徐牧摘下耳机,光屏自动消失,然后调亮灯光,调高室内温度。
他全程面色平静,没什么惊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