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登喜能有这个待遇除了他对官府有大用之外,那就是韩庭宪和张登喜两人有旧,韩庭宪给牢头打了招呼好生招待不要怠慢。
韩庭宪是河曲人,张登喜是府谷人,两人的老家就搁着一个黄河,也算是半个老乡,打小就认识。
两人一个是河曲的秀才一个是府谷的庠生,少年之时两人曾经一同游学,也算是同窗,这既是同窗又是半个老乡,自然是要拉一把的。
张登喜和韩庭宪两人都科场不顺,一个中了秀才之后考了二十多年都没中举人,一会连秀才都没中一辈子都是庠生。
世事无常造化弄人,张登喜见科场不顺索性跟着王嘉胤一道造反,韩庭宪见前途无望也就入了宋统殷的幕府当师爷。
两个曾经的好友就这样走到了对立面,今天一人为阶下囚,一人则为座上客,也真是令人唏嘘。
。。。
“韩先生,这边请!”
府衙牢头在验过了宋统殷的批文后便将韩庭宪带到张登喜的牢房外来。
张登喜在牢里看了一眼韩庭宪,心中感慨万千,但是一句话没说,不知道从何说起,两人结识了大半辈子,如今以这种方式见面实在是令人羞愧。
待牢头走后韩庭宪命人屏退左右然后亲自打开牢门走了进去,张登喜见状立马起身拱手行礼。
“韩兄!”
“张兄!”
韩庭宪亦还礼。
接着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然后都叹了口气。
“韩兄请!”
“请!”
就这样两人坐下来喝着水聊着天,张登喜看向韩庭宪叹了口气说道:“韩兄,这段时间承蒙你照顾,愚弟在这里多谢了!”
说罢张登喜起身对韩庭宪施了一礼。
“不用客气,张兄请坐。”
张登喜坐下之后看向韩庭宪绝望的说道:“韩兄你今天来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开刀问斩的时辰定下来了?!”
说到这里张登喜倒了杯水猛灌了一口,然后牙齿一咬说道:“此番从贼愚弟无悔!只恨那王嘉胤不听我言,丧命于妇人之手!可悲又可笑!”
张登喜并不后悔自己造反,但是后悔投了王嘉胤这个不能成事的人,没有带着他当上开国功臣。
“张兄,兄弟我此番来是救你出去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