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宁意垂眸。
宁意穿着单薄的舞服,一出门,凉意便从脚心一直钻到心里。
温夫人说,跳舞就应该穿着舞服。
所以,她穿了。
舞服薄的像纸,抵不了半分寒意,头又开始痛起来,隐隐的,眼前景物都变得虚浮。
她记恨上次宁意的拒绝,今日,说不准是想要废了她这双跳舞的腿。
但她拒绝不了。
她想要将乔龄扶起来,却被温夫人制止。
“我让她起来了?”
宁意抿唇,没再做声。
天又下起雪来,雪下了多久,她就在雪地里穿着单薄的舞服跳了多久。
跳到双腿失去知觉。
跳到脚下的雪地已经被血色染红。
单薄的舞鞋应该出现在精美绝伦的舞台上。
而不是在冰冷冷的、还有沙砾的雪地上。
舞鞋已经破了。
她的足底也一片鲜红。
宁意如同不知疲倦一般,无止境地跳着。
直到——
夜色降临。
被带回屋子里时,宁意的脸色发青,四肢已经没有知觉。
被像是丢垃圾一般丢在浴缸里。
身上冻伤的地方一瞬间火燎般的疼。
浴缸里的水几乎要没过她整个人。
像是要窒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