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笔直的腿从宁意身旁走过,连裤脚沾了几片雪都看得清楚,他一刻不曾停顿,带起的风却凛凛的往宁意脸上扑。
“你就跪在这里好好反省,我让你起了你才准起!”
温夫人恶狠狠撂下这句,匆匆追上去。
宁意跪着,神色麻木。
只在视线里那道颀长的背影消失,才缓缓抬手揉掉眼里的雾气。
……
入夜,管家递话,让宁意回屋。
在雪地里跪了一天,身体温度高的烫人。
宁意一瘸一拐回了屋,刚翻出退烧药吞下,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
【上来】
她抱着手机,盯着发件人的姓名发了会儿呆,才起身出去。
凌晨过后,不用担心会在屋子里碰到谁,但宁意还是尽可能放慢了动作,轻手轻脚爬上三楼。
来时她想了许多。
‘我说过我发烧了,不能抽血,但是没人听’,又或是‘我也没想到会弄成这样’等诸如此类的话,在她刚于房门口站定,就被里头伸出的一只手拽过去,张开嘴连同无声的惊呼一同被人用唇堵了回去。
男人单手托着她的臀,将人抵在墙上亲吻。
失重的惊惧让宁意牢牢箍住他精瘦的身体,勾住男人脖子的双臂也跟着收紧几分,几乎是挂在他身上的姿势。
男人似乎低笑了一声,抱着她往床边去。
走进月光里,宁意将他的脸看得清晰了些,那对漆黑如墨的眸子似月色一般凉,她不自禁唤他。
“少爷……”
男人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在宁意疼得往他怀里缩时,舔舐掉血珠。
“你今天犯了错。”
他又含住她的耳垂,声音就在耳边。
“得好好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