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敞,你这事儿办的很蠢。下次你再擅自主张,这宫里可留不得你了。”
地上跪着的人低头允诺,“属下再也不会了。”
谢安揉着额头,“裴知聿不傻,不会上你这样的当。我亦无需同任何人争宠。我要做得只是护着陛下。陛下既然要护裴知聿,我便一并护着就好,无需你多事。”
地上的人应承后告退。
身形一闪,忽然飞檐走壁,隐入深宫之中,再无一丝痕迹。
偌大的勤政殿,空旷的只能看到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和袅袅逸出檀香的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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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聿的那番话既然入了心。
扶摇就无法再坦然面对谢安的似水温柔了。
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
谢安察觉到了她这份躲闪,什么也没说,只是不再碰她,来得也更少了一些。
倒是裴知聿,都三五日了,他左等右等,也未等到半句关于他的流言蜚语。
而那个爬床的宫女,奇迹般的消失了。
他找遍宫里,也未寻到一丝蛛丝马迹。
扶摇笑他,“小人之心了吧?就说你想多了。”
西苑里,树荫斑驳。空荡的秋千轻晃。
裴知聿脸上光影交织,神情凝重,“摇摇,我没想多。好好一个人突然就毫无痕迹的消失了,一定有想要隐藏的事情。只是,我暂时还没想通。”
扶摇拍拍他的肩膀,“裴裴,你真的想多了。我最近刻意疏远了谢安。但我看他丝毫不介意,更加勤奋的待在勤政殿里争权夺利。他是事业脑,不是恋爱脑。这是男频权谋文,全员恶人都是事业脑。不是言情,再说一遍,不是言情。只有利益交换,没有真心交付。”
裴知聿垂头丧气,“那男主进宫的事儿?”
扶摇叹气,“我今天提了想要首辅进宫教我,但是所有人,包括首辅自己和谢安,都认为我是觊觎首辅又想的新花招儿。个个劝着拦着。”
裴知聿绝望的抬头望天,“他们也没说错,咱们确实是觊觎男主在想花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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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梦游般的说,“摇摇,要不咱们直接去首辅家里,你色诱他吧!”
扶摇神色呆滞,“他不会搭理我的。而且,还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用?别再恼羞成怒了,加快我的死亡进度。”
她突然转头看向裴知聿,“咱俩还是准备跑路吧!”
裴知聿懒懒应她,“跑!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