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与也看不出他是不是黑了脸了,他那胡子不刮,挡得什么都看不到。
慕白与坐在炕上,生怕何义因为生气,等会儿进屋来做些什么。
可是过了好些时候,慕白与几乎迷迷糊糊又要睡着了,他才走了进来。
何义手上小心翼翼端着一碗什么,微微蒸腾起一点热气。
何义将那碗放在桌子上,“你把这个吃了。”
见慕白与不动,何义又要过去扛她。
慕白与连忙下了床。
此时她大病刚好了些,又练了一下午,四肢酸软,动作慢了点,何义皱着眉,却没再上前来。
慕白与坐下用勺子搅了一下碗里,黑乎乎的汤汁里,卧着一个白花花的荷包蛋。
这竟是一碗红糖鸡蛋。
慕白与记得何义并不宽裕,一直到他去参军,手头的钱也是挣了就花,日常身无分文。
“张婆子说你们女人吃这些好,你赶紧吃了。”
那红糖水足足一大碗,慕白与胃口不大,吃了荷包蛋后勉强喝了一点儿,就放在那不喝了。
“你怎么就吃这鸟点儿?”
慕白与轻蹙眉头,细声细语道:“我吃不下了。”
她的声音像是小猫一般,何义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少女身形瘦弱,腰胯都窄。
何义以前在村里听过那些婆子们讨论村里新来的小媳妇儿,要屁股大胯宽的才好生养。
自己买来的这小媳妇儿,怎么看都不能生啊。
何义语气凶了一点,“你这啥时候才能养好身子?把这都喝了,可不能让我的银子和野猪亏了。”
这何义心心念念,惦记的就是他的银子,脾气上来了,声音也大了。
“你身子养不好,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