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清不楚,对她朦朦胧胧的好,她不敢再接受。
于适:……
“你,你,你如果手头困难想要骗钱,可能找错对象了。”叶蓁蓁直截了当。
于适愣怔片刻,面具底下的脸色红得淌血,“姑娘误会了。
我不是骗子。”
“我,我只是,感念你收留我们母子,想尽力多做一点,而已。”
他将手炉硬塞入她手中。
之后,略微沮丧地躲去旁边角落里,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默默伤心去了:
呜呜,她竟然以为他是骗子。
冤枉,太冤枉了!
他只不过是情不自禁地,想力所能及地,想对她好而已。
他有什么错?
暖手炉真暖和啊!熨帖地温暖着她的双手,包括她的心。
叶蓁蓁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小心说错话,伤到他了……
“对不住啊,阿适。”叶蓁蓁见左右无人,主动凑到他跟前,诚挚道歉,“是我想多了,是我太多疑了,都是我的问题,抱歉。”
她的一个道歉,让于适受伤的小心灵立马满血复活,“无妨。不怪你,是我的问题。”
他想,或许是他的好,表现得太莫名其妙,吓到人家姑娘了。
下次可不能再这样了,得慢慢来。
循序渐进,自然而然。
两人间小小的误会,一瞬间解除,又恢复到正常东家与伙计的关系。
而且,说开了之后,相处反倒更为坦然放松了一些。
每日里,收工回医馆的路上,他们总是有说有笑:
——一般都是叶蓁蓁在说,于适微低着头,耐心地听着,面带微笑,适时捧场。
他总是细心地让她走在马路的外侧,而他则走在她身边,防止来往车辆马匹不小心蹭到她。
那日,秋风萧瑟。
慕容烈来时,又刚好到了商行收工之时。
慕容烈站在商行马路对面,想到终于可以见到许久没见、朝思暮想的人儿了,心潮难免澎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