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看朔金一眼:“我可没说我一定能治好他,你还先替我答应下了。刚才的帐还没和你算,你又多加一笔。感情不是你挨罚?”
朔金这下老实了,怕无双再揪他耳朵,默默移到储晏背后站着:“慈训师父不让我进祠堂的。”
无双听到他这样说,气不打一出来。最老实不过的人,师父说什么便是什么,真不知道他如何长到现在。
她把木盘放下,绕过两人查看床上的鹿无名。
他的脸已经没了血色,这是冽虫在体内作祟,她又伸手摸鹿无名的手,与当时的朔金一模一样,冰得吓人。
她扭头对储晏说:“你先带朔金出去,我要给他治病。”
朔金歪头,说不上哪里不对,却乖乖抬脚要走。
储晏却不动。
无双对上他的眼,懂了他的心思。
她叹气:“你放心,我肯定能治好他。”
储晏这个人乍一看面冷心冷,可是从他的眼中,无双切切实实看到对鹿无名的依赖。
这样的依赖哪怕隐藏得再深,储晏再想装,无双也能一眼看到底。
储晏点头:“多谢。”
两人转身离开。
朔金走在储晏身后,看着他的后脑,又回头瞧瞧已经在给匕首消毒的无双。
他咬住嘴唇。
不过半小时,无双已经从房里出来。储晏原本站在院子中一动不动,听到门声,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无双的胳膊。
“怎么样?”
无双对上他的眸子,嘴角向两边微微扯动:“他没事了。”
储晏的肩膀下沉,此刻才注意到无双的脸色比进去时苍白不少。
“你怎么了?”
无双似乎没反应过来,半晌抬眼:“没事,这一天折腾下来累了。现在他已经没事了,你要是担心就进去陪着他,我得回去休息一会儿,挨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