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席唯语带嘲讽,“你以为你是救世主么?谢临川,你谁也救不了。对我来说,漠视我,就是对我最好的帮助。”
谢临川皱眉,“小唯,你走进了死胡同。”
席唯冷冷一笑,“我用了十年让自己找到走出死胡同的路,没有人可以阻拦我规划好的路线,包括你。”
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席唯仰起头,琥珀色的眼睛直视着谢临川,温柔而残酷的轻抚谢临川的脸颊,“小川哥,我们有年少时的情谊,这很珍贵,我不希望,连最后这一点念想也消失不见了。”
谢临川眼底积蓄着薄怒,压抑着怒火问道,“我们只有年少时的情谊?”
“当年如果你没有走,我们明明……”
席唯轻叹了口气,“谢临川,这世界上哪儿有什么如果。”
“更何况,无论什么样的感情,经过了时间沉淀之后,剩下的东西也并不一定都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美好。”
“你喜欢的只是你想象里的那个少年,他单纯而热诚地喜欢过你,但那个人不是我了,想象跟现实是两回事,你醒醒吧。”
席唯扯住谢临川的领带,狭长的眸子里带着某种冷酷,“你根本不知道,跟我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谢临川嗤笑,不以为意道:“意味着我要有一个同性的伴侣?意味着我一辈子都要靠手解决问题?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做好准备?”
“什么?”席唯的面色有些古怪,迟疑了一下,声音有些不确定,“……靠手?”
谢临川笃定而自信地点头。
席唯深深地吸了口气,“出去。”
“什么?”谢临川一愣,还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去哪儿?”
就见刚刚已经有所缓和的席唯拉开了办公室的门,一把将谢临川推了出去。
“滚远点,别叫我再看到你。”
察觉到席唯的怒火空前高涨,谢临川怂了,立马偃旗息鼓,明智地没有再去撩拨他的情绪。
正好苏念打电话来沟通定航班的事,他才借故回到病房跟谢君怀聊了两句,掐着下午的班次去了机场。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这方面谢临川还是很清醒的。
将来如果因为搞的对象受家里的气,少不得还得靠他这个公司养活他们俩,他的唯崽就应该金尊玉贵的养着,没钱可不行。
席唯被谢临川幼稚的生理知识气得眼眶疼,在办公室里运了半天的气才平复缓了过来,再度拎着病历本去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