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瞪了赫连玉一眼,“与我家小姐说话客气一些。”
赫连玉挑起眉梢,“不知你家小姐姓甚名谁?”
眼前这小美人容貌生得过于娇弱,如同温室里的一朵小花,不具备丝毫攻击性,很难激起赫连玉心底对她的畏惧。
姜岁欢笑得一脸温润无害。
“我是谁不重要,今日将你从皇城司大牢带出来,有些私人问题想要请教。”
这话听在赫连玉耳中,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将他从皇城司大牢带出来?
皇城司如同一座炼狱,岂是谁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
小姑娘年纪不大,口出狂言的本事倒让人唏嘘。
转念一想,赫连玉又将这份轻视压了回去。
差点忘了当日被抓,罪魁祸首正是此人。
有本事揪出他的身份,又有本事把他从皇城司带出来,她的本事应该不容小点觑。
赫连玉试探地问:“不知姑娘要问什么?”
姜岁欢朝他面前逼近几分。
“我想知道,两年前洛城一战,背后藏着什么阴谋?”
赫连玉神色不变。
“姑娘是不是问错了人?”
姜岁欢单指勾起他的下巴,“你的同伴告诉我,你对当年那场战役了若指掌。”
赫连玉扬起下巴,被迫看着姜岁欢这张如花似玉的脸。
实在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娇弱易碎的小女子,威压感竟然大到他无从反抗。
“我身体里的确流着南楚的血液,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奸细,只是流落到他乡苟活的可怜虫。”
“孑然一身,无亲无故,哪里有什么同伴?”
他严重怀疑今晚的变故是一场局,一场凤西爵专门为他而设的局。
严刑拷打整三天,都没能从他口中挖到想要的信息,凤西爵不急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