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去山长那里做个交接,明日起,不必再来书院当职。”
秦沐泽都震惊了。
祭酒大人在国子监和万宗书院一众学子眼中的地位,就如同天神一样的存在。
几乎每一位学子对他的评价,都是刚正不阿,不徇私情。
万没想到,这样一位高不可攀的领袖型人物,只因为姜岁欢几句不轻不重的辩驳,竟然打破一贯以来做人的原则。
就这么随随便便,把一位在万宗书院任职至少二十年的夫子给赶走了?
夫子脸上的表情五彩纷呈。
“祭,祭酒大人,我没听错吧?你要将我从书院除名?”
姜叙白神色坦然地回了他一个字:“对!”
夫子瞬间觉得天都塌了,“为何?”
姜叙白讲话的声音一贯很冷,“因为你不配胜任这个位置。”
夫子气得表情扭曲,“我为书院付出二十几年的心血,你一句不配就想把我赶走?我要进宫面见陛下,由陛下来替我主持公道……”
夫子还要扯着喉咙大呼小叫,姜叙白朝两旁随从使了个眼色。
随从一左一右扭住夫子的手臂,在他不满的叫骂声中,就这么把他拖走了。
半刻钟后,姜岁欢被姜叙白带进了他的私人领地。
这是一间古朴而又充满了墨香气的书房,处处彰显着属于姜叙白身上独有的气息。
书架上摆着很多书。
姜岁欢随手打开一本,翻看几页,就被她兴趣缺缺又塞了回去。
她果然不是一个爱读书的孩子,看到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头大。
姜叙白亲自给她泡了一壶茶,笑着问:“你很喜欢那荣王世子?”
姜岁欢在姜叙白旁边的位置坐下来,端起茶碗喝了口茶。
“我以为二哥会主动向我说句谢谢。”
姜叙白挑着眉问:“这话怎么说?”
姜岁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是早就看那姓卓的夫子不顺眼?只是寻不到合适的契机,将他逐出书院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