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盛其琛的年纪也只有十九,小小年纪便为盛家争得荣誉,不知羡慕多少旁人。
姜岁欢反正是不羡慕的。
她眼中只装得下她白家的哥哥,别人再优秀,都得靠边站。
这段过往,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姜岁欢遗忘在记忆深处。
直到初入京城那段时间,阿忍无意中又提及此事,她才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立场。
当元帝问她,为何不将自己是白玄冥养女一事如实告知姜家时,姜岁欢不得不拿朝堂局势搪塞对方。
其实真正的结症是白家与盛家当年的那场恩怨。
“自从盛老爷子当年辞官告老还乡,便举家搬回祖籍江宁。”
梵音阁内,阿忍向姜岁欢汇报最新查到的消息。
要不是姜叙白主动把盛家和白家的恩怨摆在眼前,姜岁欢并没有太多兴趣去了解远在江宁的盛氏一门。
也许姜叙白已经知晓了什么,他不戳破,姜岁欢也不会主动挑明。
但该查的事情还是要提前查清楚的。
阿忍说:“老爷子膝下三子两女,只有已经离世的盛光年和小姐的生母盛婉书是由嫡妻所生,其他子女皆是庶出。”
“盛老爷子的这些子女中,最有出息的也确实是英年早逝的盛光年。”
“他故去时年纪只有二十多岁,妻子汪氏出身名门,为他生下一儿一女。”
“儿子便是西南一带颇具威名的雪衣侯,也是小姐素未谋面的表哥,盛其琛。”
“女儿盛敏柔比小姐大了两个月份,本该在一年前就嫁人成亲的。”
“原定的夫家长辈离世,要守孝三年,这婚事就给耽误了下来。”
“要说盛家这一辈最有出息的,还得是雪衣侯盛其琛。”
“此人在军中很有声望,能力学识,与姜家三位公子也不相上下。”
“至于他对白家的态度……”
说到此处,阿忍微微停顿片刻。
“据目前所了解到的,心中存着很大的偏见。”
“虽然盛老爷子对他也算百般爱护,年幼时便没了父亲这个遗憾,始终让他难以释怀。”
书案前,姜岁欢五根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