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全都噤了声。
皇城司面前,众人一句话也不敢说。
但凡说错一句,都有可能身陷牢狱,这就是皇城司给人带来的威慑。
姜岁欢抱着猫儿盈盈一拜,语气一如从前那般娇娇弱弱。
“回禀官爷,小女子与秦将军已经合离。”
“本来说好今日放行,秦将军与秦老夫人看到我带着嫁妆离府,突然又变了卦。”
“他们逼我净身出户,若不答应,秦将军便要取我项上人头。”
几个负责带节奏的百姓听闻此言连连点头。
“这位姑娘说得没错,我们可以做个人证。”
秦淮景心中暗叫不妙,猜到这些人十之八九受雇于姜岁欢。
从他们大清早出现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十足的针对性,明显就是故意的。
很是不解,姜岁欢初到京城,对这边人生地不熟,怎会在短短时间内找来这么多人为她撑腰?
难道她已在京城找到了靠山?
不,不可能!
娶姜岁欢前,他曾调查过她的身世,足不出户的商户小姐,背景简单得如同白纸。
否则也不会嫁他两年,连家门都很少踏出去一步。
“祈郡王,别听这些百姓胡说。他们了解的只是表面,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秦淮景并不想与凤西爵作对,就算心中忌惮此人,也等他上位之后再慢慢对付。
凤西爵似笑非笑地看着秦淮景,“那你说说,真实情况是什么?”
秦淮景语窒。
这祈郡王脑子没毛病吧,别人的隐私,关他何事?
姜岁欢捏了捏雪团儿的下巴,不紧不慢地陈述,“真实情况就是我方才说的那样,不敢在官爷面前有半句虚言。”
秦淮景厉声喝斥,“姜岁欢,你休在郡王面前口不择言。”
姜岁欢渐渐沉了脸色,“你我已经不是夫妻,从今往后,在我面前说话客气一些。”
“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一次两次不会计较,次数多了,不介意教你重新做人。”
“还有,别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提醒你,你是被我休弃掉的。”
“下堂夫要有下堂夫的自觉,登鼻子上脸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