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是早就看那姓卓的夫子不顺眼?只是寻不到合适的契机,将他逐出书院罢了。”
“我本无意多管他人闲事,既然今日登门有求于人,便做个顺水人情。”
“既帮荣王世子出了头,也帮二哥铲除一颗眼中钉,二哥不会嫌我多事吧?”
向来冷静自恃的姜叙白不否认这一刻的确是有些诧异了。
“你怎么知道……”
姜岁欢:“年初三那场家宴上,你多贪几杯酒,不经意在饭桌上泄露出几句心中的烦闷。”
姜叙白并不是情绪外露之人,也极少会把外面的事情带回家里。
许是那场家宴吃得过于开怀,少言寡语的姜叙白,在醉酒之后,忍不住向家人抱怨了几句心中的不快。
他今年也只有二十出头,却被赋予了极高的重任。
国子监那边还好说一点,万宗书院就比较棘手。
即使姜叙白能力学识样样不凡,也因为年纪太轻被人诟病。
特别是万宗书院的一众元老,总想仗着年龄优势给他施压。
最自以为是的便是卓恒,因着背后有国公府撑腰,不止一次利用夫子的身份收受贿赂,还漠视学生在书院搞小团体。
容屿就是在卓夫子的纵容下,成了万宗书院的一霸。
姜叙白原本打算在年后寻个由头将卓恒逐出万宗书院,没想到这个由头,竟被妹妹主动送了过来。
“岁欢,这次的事情谢谢你。”
猛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姜叙白问:“你方才说,今日登门有事相求,求谁?求我么?”
姜岁欢落落大方地点头承认,“的确有一件事,想找二哥打听打听。”
“不知二哥可曾听说,前朝君主自尽前曾对外宣称,就算是死,也要把他积攒多年的私库带在身边,绝不让入侵者拿到他留下的一金一银。”
前朝距今已经过去百余年,很多关于前朝的典故,流传到现在也都坐不得实。
要不是阿忍查到秦芷虞派赵厉去平州寻找解阵高人,姜岁欢也不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