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好身子,等过几日,我再来看你。”
一夜过去,裴璟怀中的人执拗地不想睁开眼睛,不想面对他。
天色已经亮起,裴璟陪虞栖枝耗到了天明,虞栖枝还是不肯与他说一句话。
他真的得走了。
“从前的事,别再想了。”他在她耳旁低道,音色是难得的温柔。
“我们从头来过。”裴璟道。
他知道虞栖枝听得见。
虞栖枝果然眼睫颤了下,只是侧过脸。
裴璟这几日其实很忙,各藩属国的使臣前来长安朝觐天子。裴璟必须要在场。
天色实在已经不早了,裴璟捉起虞栖枝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穿戴齐整出了屋子。
画扇被叫进来伺候虞栖枝梳洗。
自从绝嗣药的事以后,芳儿就被调开了虞栖枝的屋子,再也不能近身服侍。
画扇是知道虞栖枝清晨沐浴很慢的习惯的,听着里间的水声,画扇是一点也不着急。
这次虞栖枝沐浴的时间实在久了些,但,一想到昨夜虞栖枝屋里的动静,画扇又了然地打了个哈欠。
画扇待在虞栖枝屋里,心思都有些活络起来。
她在虞栖枝的梳妆台前坐下,将虞栖枝的那些漂亮的首饰,妆粉,胭脂一样一样试过来。
“你在做什么?”
直到里间好闻的水汽弥漫到外头,虞栖枝站在屏风旁微微侧头问她,画扇这才反应过来。
画扇身上还试穿着虞栖枝的新衣裳,见了虞栖枝,她慌忙将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
第章
“你是不是喜欢我?”虞栖枝看着画扇问。
她发觉,画扇似乎很喜欢用她的东西
画扇愣了愣。
“你有病啊?”画扇又呸了一声:“我怎么会喜欢你!”
能够那么自然地将喜欢挂在嘴边,画扇想虞栖枝果真是外表清纯内里浪荡,她想骂虞栖枝不自爱,但看着虞栖枝有些苍白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没能将这句话说出口。
画扇随即又有些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