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云都城沸腾了,整个江湖也沸腾了,因为云都城出现了龙神,因为司马家族居然挑战龙威。在帝国人民的心目中,龙是他们的保护神,是帝国象征,是帝国上下两千年文化的象征,挑战龙威,何异于失去民心。
传闻不知道怎么也传到了老迈的皇帝耳中,于是司马家族的在朝的官职各降一阶,司马老家主司马云天,也被皇帝训斥了一通,司马家族丢脸至极,欧阳和霜雨更是借机排挤司马家族的势力,于是司马家族上下更将莫名恨之入骨。
司马家族老家主下了绝杀令,不惜一切代价除掉莫名这个绊脚石,不但请出了已经不问世事的家族的几个老古董,同时重金礼聘杀手楼的绝顶高手四十余人,光投入的金子就够堆满两个房间,而且传说中的龙神的出现,惊动了一些不应该出现在人世的邪魔歪道。
江湖风云在酝酿中,霜雨楼很是担心莫名,但是目前自己尚且接应不暇,欧阳和司马家族似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共同牵扯着霜雨楼势力的介入,霜雨无涯只能恳求太爷爷派人介入,但是派去的人带回来的太爷爷的口信是“自保有余,有惊无险”,按下心来自己处理好当前情势。
一直以来被欧阳司马压制的十二大名门正派,得到消息见欧阳司马如此劳心劳力,在少楚少室山,一群仙风道骨的老人,联合百数人之力,布下窥天云图,集合百人之力,引大地之气,灌入阵图中的窥天镜,窥天镜在吸收足了大地元气之后,飞入天空反射星辰之光,在阵图星辰一个虚幻的人影,但人影存在仅仅转瞬之间,一柱直径数丈的天雷落下,砰的一声,碎石乱飞,整个阵图灰蒙蒙一片,待到灰尘落下,整个少室山夷为平地,那些仙风道骨的老头子们虽然凭着强横的功力活了下来,但个个都灰头灰脸,身上血迹斑斑,要不是早有准备,引大地元气抵消天威,恐怕整个少楚寺都将在武楚中绝迹。
这些仙风道骨的老头子,都很静,彼此什么话都没说,仿佛刚才的天雷并没有那道人影给他们的震惊之大,沉默良久,彼此互相看着,最后目光集中到阵图原来的中心位置,盘坐的四个最老的出奇的身上一点灰尘也没有的老人身身上,那是一老儒士,一老道人,一老剑客,一老和尚,四人全都是发须皆白,脸上皱纹密布,但是眼睛里却闪动着看透世情,超然于万物的精光。
沉默良久,那老剑客嘘了口气:“天命如此,我们只能顺应天势而行,也许他是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的转机。”
老和尚也发话了:“我们都是初窥天道之人,当知天命不可违啊。”
道士和孺士捋动着白色长须,微微颌首。
老剑客飘然而起,一道黄光从背后飞出,老剑客脚踩黄光,御空而去,远远的有声音传来:“我先走一步,既然天命已定,早做打算才是,笑家的人竭力以赴。”
“六少归隐百年,却仍心悬天下苍生,不忘世情,还有此等襟怀;我等俗尘之人,虽然老朽,当也应同心戮力为众苍生谋力,也算是积一些功德,相信刚才所见后,大家都心中想法都不谋而合,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老和尚看着就快进棺材的人了,声音却震若洪钟,慈眉善目的看着四周各位老者,各位都是一方豪强,声威显赫之人,彼此看着对方眼睛里都是坚定的神色,纷纷一颌首,面向老和尚一拱手齐道:“请上人再持武楚盟。”
天下大势,合则力,齐心协力方是上策,集天下武楚之大势,方有可为。
老和尚一捋雪白胡须,对着身后的道儒点了点头,接口道:“好,大家心中都关切天下苍生,乃苍生之福,但是再持武楚盟就不必了,大家都是一方霸主豪杰,想必推举一十二位德高望重之士出来主持,更为妥当。”
经过一番推辞谦让,最终定下了少楚四位,武当三位,峨眉三位,昆仑一位,天山一位,均是各派宿老,年数都在百岁以上,辈分更是各派掌门之叔祖辈。
会必,定下共同的仙誓,今天少室山所窥天机,不得半分泄露,违则余力共击。
后各老御剑腾空而去,除去少数功力较浅的施展瞬息千里或者缩地成尺的耆老,余人居然多为御剑之流,现在无论他们中出现一人也会震惊整个江湖,这里居然多是御剑
之流。
不知道他们到底窥了什么样的天机,居然各门耆老都如此谨慎。
第二天,各门各派的隐居耆老或者以为已经不在人世或者早已飞升的耆老纷纷出关入世,传唤本门掌门长老等,如此如此交代下一个秘密任务,徒子徒孙虽然心有疑惑,但是还是严格的遵照执行了那项秘密任务。
且说那晚,宛儿听闻翠湖晚上热闹非凡夜景优美,于是动了游船赏月的念头,非拉着莫名去,两小也缠着要去。吴舵主送来的霜雨当家的亲笔书函已经表明,粮食无需担心,就放下心来。宛儿缠着去玩上一趟,也未尝不可,反正明天离去,大致不会出什么乱子,却不料,天下风云大动,乱象比呈的导火线已经开始点燃。
宛儿见到翠湖一路虽然热闹,但是却是寻花问柳之地,心下郁闷,早早的租了条又大又宽敞的花船,赶走了船上的歌妓乐女,居然内力行船,水蓝心经,本就是运水之力,好不惬意。
蓝宛儿驾着花船当龙舟使,穿梭水面,划过的白浪往往让四周的花船惊呼咒骂不止,她却咯咯之笑着更加使坏,两小也在旁边鼓唆大叫,弄的临近的船只不得安宁,周围的花船纷纷躲避远处,让出好大一片,莫名无可奈何的皱了皱眉头。宛儿又驾船在四周荡了好几圈,玩闹方休,余兴也尽,将船停在湖心,恣意的顺水闲荡,看着不及带走的古琴,宛儿坐旁边瞎弹一通。
莫名孤立船头,看着安居乐业的云都百姓,灯火通城,在想着沿路而来衣不裹体,食不果腹的百姓,感慨良深。却时,听到一阵烦闹的琴弦,皱了皱眉头,忽的立在船头的身影飘忽不见,而宛儿感觉一股无可抵挡的柔力托起自己,离开古琴,然后就看到莫名坐在刚才的位置,双手抚琴凝思,深邃的眼睛里泛着些许感伤。
“哈,冷大哥,你来抚琴,好哇,好哇。”
宛儿看着莫名双手抚琴,顿时雀跃的象个孩子,扑到琴边坐下,铺在案几上,瞪大着亮丽的眼睛看着莫名的俊面,两小也进了仓来,出奇乖巧的静坐一边看着莫名抚琴。
“咚咚”几声,莫名十指连动起来,清越的琴音在莫名不经意的加入了真气的拨动下,在夜空里传出老远,琴声中表达了对着为王者权贵夜夜笙歌的痛恨,黎民百姓却在寒风中守着片瓦的屋脊,展转哆嗦的同情,有对贪官污吏龌龊嘴脸的贬斥,也有对被迫妻离子散无家可归的百姓的怜悯,琴声越来越激越,仿佛一位抱负满怀的学士在当厅揭露一群道貌岸然的达官权贵的丑恶罪行,清越激昂的琴音最后怒斥,苍天不幸,为何愚弄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