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家老两口去世,谢大嫂当家,她被卖给了深山里的老鳏夫,只为了给谢金宝兄弟俩换彩礼。
江暖没有故意欺负人的恶趣味,但谢江晴这样畏首畏尾的性子,确实很难独当一面。
“小暖,可是你小妹她做错了什么事?”
谢母见江暖一直盯着女儿看,下意识地挡住江暖视线,生怕女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欺负。
江暖刚要开口,就被像炮弹一样冲进来的谢远航给抢先,“小晴可没得罪你,坏女人你少拿她出气。”
他身后,还跟着谢远辞。
男人身形高大健壮,哪怕是一言不发,也给江暖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更别说他此刻面无表情,恍若罗刹。
江暖本能的辩解,“我可没欺负她。”
说完对上谢远辞沁凉幽深的目光,她轻咳着补充,“我说过要改,那就肯定会改。”
谢远辞仍然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江暖。
江暖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不服气地跟他对视,“你不信就直接问小晴,看我刚刚有没有欺负过她。”
撇开以前不说,刚刚她连话都没跟谢远晴搭上,谈何欺负。
所以她底气很足。
谢母颇有些意外,目光在江暖和三儿之间来回的看,总感觉这小两口之间有些不太寻常。
谢远辞自然发现了来自亲妈的目光打量,但他不在乎。
从他的角度,可以完整地看到江暖。
外头天色已经暗下来,桌上放了盏煤油灯。
油灯昏黄,但江暖却白的发光。
以往每次见面,她要么不可理喻,要么尖锐刻薄。
像这样心平气和,岁月静好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三嫂没有欺负我的,”谢远晴突然开口,打破了堂屋里的静谧。
谢远辞轻嗯,虽然意外,但还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谢母也松了口气,招呼江暖入座。
正好谢大嫂和谢二嫂,一左一右地领着孩子进屋来。
身后还跟着谢远江、谢远河兄弟和谢家老汉。
见一家子都到齐了,谢母便开始分饭。
谢家虽然壮劳力多,但吃饭的人更多,为了几房人都能吃饱饭,谢母早就练出了一身勤俭持家的本事。
晚饭是野菜粥配杂粮饼,桌子中间摆着两碟自家腌制的咸菜头。
江暖坐在谢远辞旁边,对面坐着谢远江一家。
谢母将粥和饼子分给每个人后,便坐下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