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骏询问道。
“经义这种东西取不了巧,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能有什么办法?”
吕夷简摇摇头道:“除非你能静下心来,认真研读十年经书,若是你天资好的话,像同叔公小时候那样,兴许三五年时间就能融会贯通。”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赵骏挠挠头:“比如把经义的比分再拉下去一点,或者说把题目弄得简单点,在考试之前让我背那方面的内容,这不算直接作弊吧。”
“那对你是公平了,可对千万大宋学子就不公平。”
晏殊沉声道:“很多人寒窗苦读多年,辛苦钻研经义,就是为了科举一展所学。但你现在把经义比分拉低,又把题目弄简单,甚至干脆向你透露考试大概方向,这让那些考了多年的考生怎么办?”
“不对吧。”
赵骏纳闷道:“题目弄简单了,他们岂不是更高兴?”
“更高兴有什么用?比分拉低之后,即便他们得了满分,因为策论和诗赋的比分拉高,他们依旧考不上举人进士,难道这就很公平吗?”
王曾说道:“科举必须要维持公平公正,就像你们的高考,难道不维护公平公正了吗?”
“高考肯定是要维护公平公正的。”
赵骏皱眉道:“问题是高考每年题目难度不一样,不能因为今年某科降低了难度,某两科提高了难度,就说不公正,莫非你们从来都没有对科举内容提高或者降低难度过?”
“当然是有,但特意为了你提高或者降低难度就不一样了。”
吕夷简接话道:“这是为你一个人大开方便之门,若是天下人知道了,这对于科举的威信打击有多大你知道吗?会动摇国家根基!”
“可是这并不算作弊啊。”
赵骏就无语了。
都没有作弊,只是按照往年惯例进行难度调整都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制度不能改!”
晏殊强调道。
他跟赵骏的关系其实非常要好。
毕竟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二人朝夕相处,感情自然节节攀升。
事实上赵骏对晏殊的感官也非常不错,一直都把他当一个令人敬爱的长辈看待,平日里十分尊敬。
但感情好是一回事,帮他直接改变考试难度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是原则问题。
还是那句话,北宋士大夫们的脑子有时候确实有毛病,比如司马光脑残到把打回来的土地送回给西夏,但私德这方面,真没得说。
所以面对赵骏的无理要求,晏殊是打心底里不喜欢,因为这严重违背了晏殊等人做人的准则。
可赵骏也有理由说的。
本身科举与高考一样,每年的考试难度、考试内容都在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