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死了,简致案。
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抓了禾姑姑。
禾姑姑跪在他面前,不停的磕头。
我眼眶发酸,心口好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从我自幼进宫起,一直是禾姑姑照顾我,情同母子。
如今,是我连累了她。
「简致案,你到底要做什么?那天,是我自己走的,跟姑姑无关,你为什么要抓她?」看着姑姑额头沁出的鲜血,我声嘶力竭的对着简致案喊。
简致案听不见,他冷漠的盯着禾姑姑,「她到底在哪?」
禾姑姑抿着唇,神情黯淡,一言不发。
简致案冷笑一声,「不说?来人,将她拖下去,挂在城墙上,孤就不信,林柔会不来见你。」
禾姑姑脸色惨白,唇瓣不住的抖动。
侍卫抓住她胳膊的瞬间,她突然抬起头,对着简致案嘲讽一笑,「太子害死了她,现下还要做出这幅样子,不觉得可笑吗?」
「你就是吊死奴婢,小柔也不会来了,她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简致案猝然起身。
禾姑姑嗤笑一声,「奴婢说,林柔死了,就死在你的手里。」
「你既然已经娶了太子妃,答应放她离开,就不该食言,更不该将她锁在那间屋子里。」
禾姑姑红着一双眼,「你与太子妃琴瑟和鸣,可小柔待你志诚,你怎么忍心拿她来讨好太子妃?」
简致案双拳紧握,额头青筋鼓起,「你胡说,孤什么时候用她讨好过太子妃?」
「你不要你以为你在胡说八道一通,孤就能信了你的鬼话。」简致案深吸一口气,死死的盯着她,「孤再问你一遍,林柔到底在哪?」
禾姑姑从怀里帕子,颤巍巍的打开,露出里面断成半截的银镯子。
我禁不住泪如涌泉,这镯子是我进宫前,娘亲带到我腕上的,说是给我保平安。
这些年我视若珍宝,从不曾摘下,就连沐浴更衣都是戴着的。
可现在,它断了。
简致案显然明白这只镯子对我的意义,瞳孔缩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