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陆渐红的机会来了,孙莉抓住了这个机会,安排陆渐红到场地记录运输。
其实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采石厂每运来一车石头都会有发车单,到时凭发车单到乡财政结账就可以了。
可是孙莉认为如果没有人记录,谁知道采石厂会不会虚报记录多拿钱?
虽然这是孙莉的借口,却堂而皇之。
陆渐红没办法,每天早上五点便要到场地守着,天黑了才能回去。
短短三天,陆渐红被晒得像黑铁。
孙莉自己有私家车,每天早晚都会巡查,陆渐红想偷懒都不行。
一个星期之后,石料全部进入了场地,陆渐红这才松了口气。
这个周末的晚上,陆渐红洗了澡,站长杨风散了根烟给他:“陆会计,现在领教到孙委员的厉害了吧,冲动,你太冲动了。”
陆渐红叼着烟,搓着胳膊上晒卷起来的皮屑:“我太冲动,看来以来得改改了。”
杨风与陆渐红谈了很久,陆渐红也认识到孙莉的个性并非浪得虚名。
第二天是周六,陆渐红忙完了手头的事,回家去了一趟。
老娘见到他黑黑的样子,大是心疼,硬是到街上买了一只五斤重的老母鸡,给宝贝儿子熬锅汤补一补。
陆渐红刚喝了两口,手机便响了。
是财政所朱所长打来的,要他立即到黄乡长办公室去。
挂上了电话,陆渐红连喝了几口喷香的鸡汤,然后跨上了摩托车。
此时已是十点多钟,正是日头毒辣的时候。
陆渐红将摩托骑得飞快,倒也不觉太热,只是心里在思量黄乡长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
黄乡长自从到了东阝日乡,陆渐红基本没与他打过交道,突然之间找上自己,陆渐红很是莫名其妙。
一路想着,十一点半的时候,陆渐红到了乡政府。
他没有急着去黄乡的办公室,而是先到了财政所,朱检正在办公室。
陆渐红散了根烟给他,问道:“朱所长,黄乡长找我是什么事?”
朱检沉着脸点着了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你小子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