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犹如当头一棒,江淮之顿时反映了过来。
“孙儿,孙儿知道自己对不起祖母,对不起爹娘,也对不起云苓,但我都是有原因的!”
“那战场哪里是人能待的,吃食犹如猪食,窝头跟石头一般,我哪里吃得惯?”
“这也算了,日日要急行军,不知道他们怎么安排的战术,只晓得虐待我们这些新兵的,我是去闯出一番功绩的,不是去受委屈的!”
江淮之越说越起劲,觉得自己真真是天下第一委屈。
“那里的副官还狗眼看人低,我大小也是侯府子弟,自小学习武功,算不上什么武艺高强,至少也是有点底子,他成日教训我花拳绣腿!”
“我饱读兵书多年,想给将军献计,他们却忌惮我的才能,故意不采用,还辱我纸上谈兵!”
“祖母你说说,这种兵营我还有何待下去的必要?!”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扯得恨不得把狱卒都招来,吓得江老夫人一把捂住他的嘴。
“慎言!”
“你才被抓进内狱,还敢说这些大不敬的言论,当真不怕明天就有人上报给圣上?”
江淮之瞬间吓得闭了嘴,可是眼里还满是不服气。
等江老夫人松开手,还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可我说的都是实话,本来就是他们故意要打压我。。。。。。”
江老夫人这才意识到,自从进了房间,云苓一句话也未说过。
她只静静站在一侧,冷静又淡然地看着江淮之激愤地控诉,冷漠地好像一个陌生人。
江老夫人心里一咯噔,连忙开口道:“苓儿,你没有什么想跟淮之说的吗?”
“有。”
云苓这才开口,朝着江淮之慢慢笑了笑。
“你这般痛恨从军,当初为何还要抛下新婚妻子过去?”
江淮之一愣,下意识反驳:“这不能混为一谈。。。。。。”
云苓挑了挑眉,眼底深处是不加掩饰的讥讽。
瞬间刺痛了江淮之的自尊心。
“从军是为了建功立业,大丈夫当在沙场杀敌卫国,而不是困在后宅,守着一亩三分地蹉跎余生!”
他鄙夷地斜了云苓一眼:“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云苓也不恼,反而轻笑了一声,“那你建功立业了吗,杀敌了吗,卫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