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柴轻烟不顾自己生死,冒雨夜奔只为了给沈国公府递信逃生,若不是有她提醒,怕是沈隽根本不能活着出沈国公府。
长公主府与沈国公府交好,沈隽与宁安又是青梅竹马,偏袒这位郡主,她自是能理解。
“还有何事吗?没事小侯爷还是早些离开吧,待会月牙就要回来了,若是叫她撞见您在我房中,平白多了些不必要的误会。”
她语气硬邦邦宛如冬日冻人的冰块,跟方才巧笑倩兮的模样判若两人。
沈隽半晌不吭声,云苓愈发烦躁,手中账本也看不下去,正想放下书赶人。
“你怎么还叫我小侯爷,不是说以后都喊临安吗?”
沈隽冷不丁一句话,让云苓动作突然滞住。
她上下打量着沈隽,表情宛如在看一个傻子一般,“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
沈隽理直气壮,“当时可是你主动提出来要改称呼的,不能言而无信。”
云苓安静了半晌,突然别开头,小小声嘟囔道:“可你也没叫我呀。。。。。。”
“云苓。”
吐出这两个字似乎让沈隽有些艰难,然而他依旧还是固执地喊出了声。
云苓浑身霎时僵住,宛如有一道说不清的电流从她心脉滑过。
她局促地不知是站是坐,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账本的边角,恨不能在上头挖出一个洞好让自己钻进去。
两人沉默地在这不大的房间一站一坐,僵持着仿佛在做什么无形的较量。
到底那两个字还是花光了沈隽所有的气性,在云苓长久的安静下,后知后觉的尴尬让他浑身不自在。
“那我先走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沈隽就要转身溜号,突然身后一声娇喝喊住他的脚步。
“等一下!”
沈隽闭了闭眼,还是认命地转身,“我知道我唐。。。。。。”
话语陡然顿住,莹润的玉手捏着岁金丝缠绕的环佩,飞凤在名烟中腾雾,轻轻一晃,绑缚在两次的玉铃铛带出清凌凌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