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贱妇不让我好过,害死我亲弟不说,如今又要让我整个娘家负债,我还活什么,我不如死了算了!”
江老夫人眼底厌恶几乎藏不住,瞧着她又哭又笑跟泼妇无异,真恨不得叫人把她扔出去!
话也说得硬了起来,“有事就好好商量,没有哪户高门贵妇是这副泼皮破落户做派,你若是还要这般闹下去,我看也别找我评理了,您自去找那有能耐的长辈吧!”
她一拍桌子,作势就要起身离开。
江孟氏立刻慌了神,她原是没脑子,这次出的事又实在是自己招架不住,以为依着性子大哭大闹,江老夫人怎么也要看在她是永安侯府大夫人的份上,不会不管她。
吓得她膝行几步,冲过去横在江老夫人面上哭得悲惨:“不。。。。。。不,婆母除了你,那贱人根本不听别人的话,你要是再不管我,我。。。。。。可怎么办啊?!”
看着老夫人满脸不耐,她心下一转,哀哀戚戚地哭诉道:“我受苦不妨事,但婆母知道的,烨哥儿过几日就要回京述职了,这次外放,回来就是五品京官了,日后都是大好前程!”
“怎么能叫他背上一个负债的母家啊?”
原本江老夫人也没打算不管江孟氏,到底她是永安侯府的人,怎么样她都要顾及永安侯府这一大家子的颜面。
如今一听她提起江淮烨,心里更是一动。
是了,江淮之背上逃兵的身份,三房这一支已是废了,二房又是没出息的,为了永安侯府的百年基业,她怎么也不能让江淮烨背上任何骂名!
半晌,江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荣嬷嬷,把大夫人扶起来说话。”
江孟氏心中一喜,知道这是老夫人答应帮她了,也不用荣嬷嬷来扶,自己擦了鼻涕眼泪,飞快爬了起来,着急地朝着江老夫人问道。
“婆母,你打算怎么整治那个贱妇?必得好好给她一点教训,让她以后还敢这么目无长辈!”
江老夫人重又坐回位置,垂眸盘着手里的佛珠,慢慢开口道:“此事万不可硬来,云苓那丫头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
“大伯母要整治谁呢,也叫侄媳妇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