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哀家知道有一偏方,或许能救。”
庄太后嗓音艰涩的道:“请您看在豫亲王曾经有从龙之功的情面上……”
“唯有至亲的血可压制毒性。”
陆崇平静的道:“陆川行哪里还有至亲在?”
庄太后突然明白过来,陆崇只怕已然知道了两人的关系,逼着她亲口承认。
“皇帝,是哀家的错。”
庄太后心知已经到了绝路,跪在地上哀求道:“安郡王是哀家所生,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求你看在哀家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吧!”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一惊。
家丑不可外扬,庄太后在赌陆崇会吃了这个哑巴亏,她心里还残存一丝奢望,陆崇还不知道当年的真相。
“当年哀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庄太后把心一横,含着泪道:“当年哀家失了宠,娘家又不显赫,豫亲王逼迫,哀家不得不从——”
“随后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又怕打胎被人发现会牵连到你,这才、这才生下了孩子。”
“太后的意思,是豫亲王主动找上了你?”
陆崇淡淡的道。
庄太后才要点头时,突然感觉头疼欲裂。
恍惚之中,她看到顾璎对她轻轻一笑。只见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前,她傻了眼。
来人竟是她的兄长安平侯。
“皇、皇上——”他进来后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交代道:“二十多年前臣只是帮太后娘娘买了迷药而已,别的一概不知——”
看到自己兄长竟来亲自拆台,庄太后恨得牙根痒痒。
她突然心慌得厉害,分明陆崇已知晓不少内情,却偏要逼着她桩桩件件亲口说出来。
“皇帝,哪怕是哀家主动,也是为了您。”
庄太后忍着羞耻改口道:“哀家看皇帝幼时被兄弟们欺负,这才想着抓住豫亲王的把柄好能帮您——”
“嘉贵妃,你也是做了娘亲的,你应该也懂哀家这份心意罢?”
庄太后转而看向顾璎,开始卖惨道:“况且哀家和皇帝是亲母子,你总不想看到以后大皇子也这般对你——”
庄太后话音未落,只见陆崇的眸光骤然变得冰冷。
“庄氏,你是如何有脸说出是朕的生母?”
庄太后浑身一颤,不敢置信的望着陆崇。
陆崇拿出一块泛黄的薄绢,上面清秀的字迹让庄太后眼前一黑。
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