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乔转身时,一脚踢出,把骆崇绚坐的椅子腿踹断,骆崇绚“啊”一声连人带椅子摔地上,骆乔牵着母亲的手,叫上琴棋书画四位姨,潇洒离去。
骆广之的脸色精彩极了,火冒三丈,也顾不得给儿子留面子,指着他大骂:“蠢货,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蠢东西!”
骆武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错了,一脸懵。。
骆广之看他这蠢而不自知的样子更来气,甩袖离开如意院。
胡元玉一看本来要宿在这里的骆广之走了,也火冒三丈,把大房二房全都赶了出去,一个人独自生闷气——这家里一个两个都跟她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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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你不要生气。”
回嘉宾院的路上,骆乔握着母亲的手,在她身边蹦蹦跳跳地走,说出的话却凶残得很不符合可爱的样子,“我把骆崇绚抓来吊起当沙袋打,你不要气坏了自己。”
“阿娘不气。”
林楚鸿笑着说:“你要沙袋,叫人给你做一个,二房大郎可经不起你一拳。”
“就他那小身板,我一拳能打死十个。”
骆乔嘿一声挥拳,破风之声骤响骤停。
林楚鸿夸:“我们家铁牛最厉害。”
“那是。”
骆乔骄傲挺胸。
片刻后,骆乔又说:“阿娘,我们真的要出了正月才能回兖州啊?”
“想家了?不喜欢建康吗?”
林楚鸿问。
骆乔点点头,又摇摇头:“想家,想阿爹还有骄骄。成国公府好吵哦,还好骄骄没有来,骄骄可受不得吵。阿爹这会儿应该打赢东魏那帮狗鼠货了。也不是不喜欢建康,席大父我就很喜欢,他还答应了要给我讲完襄州反攻战呢,我得听完了再回家。”
林楚鸿摸摸女儿的脑袋,十年过去了,成国公府是一点儿也没变,不,变了,越变越糟糕。
“明日阿娘带你去长干里转转,听说那里有许多别处难见的新鲜东西。”
“阿娘,您以前没去过长干里吗?”
“阿娘嫁给你阿爹,三个月就跟着你阿爹去了兖州,都没好好看过建康呢。”
“那明日我们一起看,回家了,我跟骄骄说。”
骆乔的小圆脸终于不是气鼓鼓的样子了,林楚鸿摸摸她的脸,道:“早些去睡。”
“阿娘。”
骆乔抱住母亲,撒娇:“我最喜欢阿娘了。”
林楚鸿心被熨帖成软软一团,轻拍了拍女儿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