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骚乱之中,有人悄悄往靠近大纛的一个帐篷摸了过去,他已经事先看好位置了,知道这是兖州骆衡幼子住的营帐。
那个小鬼瘦瘦小小一看就很好挟……
嘭!
那人才偷摸掀开一点儿帘子,就被一股巨力突袭,飞出去老远。
嘭!
那人砸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背都快被砸散了。
他人都还是懵的,眼前?也是黑的——不是黑夜的黑,而?是突然受重伤的黑——就感觉到?自己?被人抓着衣襟提起来,在空中抡了一个圈又砸在地上,接着又被反方向一抡再?砸在地上。
他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刚才只?是觉得背散了,现在觉得全身都散了,仿佛听到?了一句话:“敢抓我弟弟,找死?是吧,老子还就不成全你,砸你三千下,叫你不死?你信不信!”
他已经痛麻了,反倒是还有余力思考——我要抓的是骆衡幼子,砸我的人说是她弟弟,这就是天生神力的兖州小神童吗?
兖州小神童把歹人抓着当沙袋一样左右抡,呯嘭呯嘭的,赶过来准备协助她的士兵们离得十步开外,就怕盛怒中的大姑娘砸人时没?注意不小心砸到?了他们。
至于被砸的那个歹人,竟敢打小郎君的主意,被砸死?完全不冤。
“好了好了,别真把人抡死?了,还要审的。”
骆衡上前?去叫住骆乔。
骆乔停下来,把手里的人一丢,让士兵拖走,脸上还是不爽:“竟敢真的打挟持骄骄的主意,我要去把济阳江的族地夷为平地。”
“别闹。”
骆衡拍了拍女儿的肩,“斥候已经带着人寻迹去反包抄,待会儿问明是谁的主意,交给你出气,行吧。”
骆乔还是不满。
“姐姐,我没?事儿。”
骆意走过来,把怀里的虎崽塞到?骆乔手上。
“那是因为阿爹预判了歹人可能会想挟持你,否则真叫他们得手了……”骆乔还是气不过,“欺负弱小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就来挟持我啊!”
席臻无奈道:“没?人敢挟持你吧,又不是嫌命长。而?且,他们不只?是冲着小骄骄,还想去挟持我,好在我机灵,跟小骄骄一起去骆叔的营帐里待着。”
骆乔哼了声,用力撸了一把虎崽的脑袋,最不喜欢她的虎崽感受到?她的怒气,都不挣扎也不咬她了,乖巧得一动不动犹如假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