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还是偷偷溜出来买头花的,前几个月干旱哪里都不容易,能活着就不错,哪里还想着买头花。
好不容易拿到了救助银子,原本早就想来镇上逛逛,怎奈这被几天的雨水给耽搁了。
今日大哥和小弟已经去镇上的私塾念书,她被爹娘赶到了地里干活,借口回家喝水的功夫跑镇上来了。
她可没有沈念之那么好运,可以租沈大爷的牛车。
全凭那双脚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一来到镇上还没喘口气呢,就发现沈念之和一个高大俊美的男子有说有笑的走着。
从小她就嫉妒沈念之长的好,村子里的小朋友都喜欢和沈念之玩。
而且她二叔二婶还十分宠着对方,跟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家是典型的重男轻女,哥哥和弟弟就是宝,她就是草。
干旱前她已经在相看婆家了,男方是隔壁镇上的一个员外的小儿子。
原本都已经说好,但是男方来走礼节的时候,那小公子装扮成小厮过来看他未来媳妇。
结果沈若云没有看到,倒是看到了沈念之。
回家死活不肯同意这门婚事,闹着要娶沈念之。
她知道后原本的嫉妒就变成了愤恨。
不过后来因为干旱,婚事也就不了了之,随后就是她二叔二婶亡故。
天知道当时她躲在房间笑了有多久。
没了爹娘护着,沈念之她一个孤女,还能跟自己比?
所以那个月她打着关心的名头,天天在沈念之面前说她就是一个扫把星,是她克死了爹娘等等。
结果丧事一办完,沈念之人也倒下了。
没想到如今倒是活蹦乱跳,还跟人眉目传情,简直不要脸。
沈若云突然想到什么,眸子转了转,抬脚悄摸摸的跟在沈念之他们二人身后。
一刻钟后,沈念之和裴玉泽从南街一直往北走,来到一家成衣铺子。
如今已经巳时末,街道上的人也慢慢变少,这个时间来成衣铺子的人还真没几个。
沈念之他们是今日的第一波客人。
“二位里边请,不知二位是买布匹还是看成衣?”
成衣铺子的老板是一个40多岁的婶子,店里只有她一人。
就算看见了裴玉泽胸口的血迹,也没多问,而是礼貌的询问衣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