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尸骨无存,就凭你和你那不中用的二叔一家,拿什么和我争嫡系位置?”
陈旬肆意妄为的放声狂笑。
一边的陈冠海眉头微皱,这陈旬未免也太过分了。
大家总归是同族,如此辱骂他的长辈,估计会惹得陈平小子勃然大怒。
真要在新月谷动起手来,那可是触犯族规的。
想到这里,陈冠海正欲开口调解,却见陈平哂然一笑,古井无波的穿过法阵,消失在了视线中。
“嗯?”
陈旬表情一怔,眼皮狠狠地跳了下。
他本算计着激怒陈平,迫他动手伤人,再治他一个伤害同族的罪名。
岂料这家伙居然忍耐住了,甚至连神色都没有丝毫变化。
“没关系,等个两年而已!到时我定然亲手把你打落云端!”
陈旬狞笑着,仿佛看到了两年后陈平落败,被族长撤废嫡系的绝望场景,顿觉无比快意。
正午时分。
新月谷上方碧空如洗。
烈阳晒满山谷,一条蜿蜒的小溪自坡顶飞流而下,仿佛一条银色的缎带。
莫看新月谷里一副粉妆玉砌、仙家美景的模样。
但论及此处天地灵气的精纯,还不及羽轩洞。
个中缘由稍想便知。
海昌城的地下虽然埋藏着一条货真价实的二阶灵脉。
但目前城内至少有七、八位筑基修士。
大部分的灵脉之气都让他们给牵引到闭关之所去了。
纵观诺大的海昌城,除了少数几处福地外,其余地域反而比不上两条一阶灵脉汇聚的羽轩洞。
这也是当初陈旬和他抢夺蓝田镇镇守之位的关键因素。
“嫡系名分延续大比?”
想起刚才那个小家伙张牙舞爪的凶相,陈平不由戏谑的扬起嘴角。
区区一个筑基家族,制定的繁文缛节还不少。
不过两年后的大比他肯定是会参加的。
既然打算用陈平的身份重活这一世,那便不能太偏离原主的轨迹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