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曹安正气凌然的说辞,高典也是笑容不变。
混迹朝堂许久,对于这种初入官场的新人反应,他可是司空见惯了。
目光看向一旁的庞士,这位更是干脆,抓起锦袋,直接就塞进曹安怀里。
“不是,庞都知,你这是干什么?”
“放心,这些我会备案的。你为了让龚世堂坦诚供述,答应了要去教坊司照顾他妻子,这也算办案所需嘛。”
“那这些……”
“这些就当做办案开销了,难道你去教坊司,不用花银子?”
不好意思,我去教坊司,真不用花银子。
曹安看着眼前热心肠的两位,真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
我去教坊司门免费听曲,你们还给我钱,这就是所谓的:白嫖还有得赚?
客气的推让一番后,高典安心的走了,庞士在书册上记录了曹安领取公干费10两,而曹安则是实际收入千两银票,用作今晚的活动资金。
走出大理寺狱,曹安看着头顶的明月,心情有些复杂。
到底是去往教坊司过夜呢?还是回到青衣署独睡呢?
这个问题,让曹安整整纠结了一刻钟的时间。
最后不是他想通了,而是他已经来到了教坊司的门口,奇怪了,这条路难道不是回青衣署的?
算了,来都来了,就进去坐坐吧。
经过三天的修葺,教坊司又重新开始了营业,歌舞升平的景象,似乎完全没有被之前的案件所影响。
大堂中,一群才子正在打茶围,那看摇头晃脑、吟诗作对的模样,为了见花魁,这些人也是拼了。
看到曹安走入,几位书生还不屑的回看了一眼。
这种时候才来,已经错过了好几轮,别说是花魁了,就连花芙都没你的份。
曹安感受到他们的目光,也回了个鄙视的眼神,爷来此,还需要打茶围?
“啊!是曹公子来了,快,快请进,木白吩咐了,您一来啊!就直接入春院,她正在沐浴,我马上去催她快一些。”
嘶~~
这人谁啊!一进门就直接往木白花魁的闺房领?
不明所以的客人们,已经在下面闹开了锅,这其中还有官职在身的,这人没在朝堂见过啊,什么身份,居然能插队?
身份?那当然是木白的心上人了。
前日木白突然回来,说是危机已经解除,这两日每天嘴里都念叨着曹安,说是年轻帅气、能力出众,还对他们妖族毫无芥蒂,为逝者伸冤。
总之是样样都好。
甚至吩咐了,曹安是恩人,他若来此,不得收取费用,这不是妥妥的动了情嘛。
一位新接任的老鸨,自然不敢怠慢,一路用身体贴着曹安,希望把这位未来老板伺候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