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那图像或是如意,或是大凶之兆。 我跟着珩屿学了些皮毛,一眼看出了那图像。 大凶之兆。 这却半点不如我的意。 我便直接挥手,使了个小法术,将那龟壳上的图案改成了如意。 第二天,珩屿匆匆赶到,看着那龟壳上的图案,笑得高兴。 我也跟着笑,他高兴我便高兴。 可我改得了图像,却改不了命运。 八字不合莫要强求。 我紧紧攥着拳,哽咽开口:“珩屿,就到此为止吧。” 他却不理我,或者说不愿理我,只定定看着玉虺。 “叶长尧,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死了,你放了他们,行吗?” 我有心阻止,可手上的绳子却像是又紧了些,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 玉虺似思索了片刻,随即点了头。 “可以,那你去死吧。” 说着,他一抬脚,将那匕首踢得更远。 珩屿没去捡,只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替我理了理散乱的发丝。 “珩屿……” 我想开口,可酸涩堵在喉间,却说不出一个字。 珩屿却忽然笑了,看着我,就像当年在山上捡到我时一样。 “希儿,其实我从没告诉过你。” “从一开始,我便没有抱着那样伟大的目的。” “我从来都只关心大梁的国运,至于人情百态世俗冷暖,我从未在意过。” “哪怕是生死离别的事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从未想过要帮忙。” “但是那一天,我远远看见你,便想着一定要救下你。” “是我私心将你带进这纷扰中的,是我不好。” “今后好好活下去,过顺心如意的日子,好吗?” “要是有了什么心上人,就不要告诉我了。” 我死命摇着头,眼前却瞬间一片模糊。 “珩屿,我不会,是我错了。” 若我能不那般意气用事,千年前便能带着珩屿知晓真相,断不会落入如今的地步。 或者再退一步,若我不去改那龟壳,珩屿便不会将我留下,直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