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淼一惊,掀起帘子?想要往后看去?,却又下意识停了下来,只好故作镇定的看向?曲部:“什么时候跟着我们?的?”
“应该是一出府就跟着了。”曲部说道,“这?段路不算远,发现?时已经出了仁安坊,一开始以为是同行,后来我们?停了下来,他也跟着停了下来,这?才觉得不对?劲。”
白淼淼眉心微皱。
“可要抓起来?”曲部问道。
白淼淼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急,先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曲部点头。
马车再一次动?了起来。
“是坏人?吗?”碧酒不安问道,“可是有危险?那今日就在?城内走走吧,长?安县和万年县的铺子?还是改日再看才好。”
“还是要查清跟踪之人?的来意。”昔酒镇定说道。
白淼淼捏着手指,半晌没说话?。
马车滴滴答答地走着,秋日渐寒,马车内的暖炉正散发出丝丝热意。
“不着急。”好一会儿,白淼淼小声说道,微微抬眸看着床边晃动?的圆晕,眸光镇定,“迟早会露出破绽。”
之后她当真毫不在?意,一连把长?安城内几家铺子?都走了个遍,连着册子?都仔细查过,这?才慢条斯理上了马车。
“人?还在?吗?”白淼淼隔着帘子?问着曲部。
曲部点头:“在?,跟了一路,此?人?跟踪之术有些军中斥候技巧,远而不丢,近而不显,应该不是普通人?。”
白家的曲部也是军队里因为擅长?或者年老而退下来的,对?这?些窍门反而格外清楚。
白淼淼把手炉来回翻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找人?吓唬他一下,看他到底往哪里去??再派人?去?陈贞度家中看看。”
曲部一怔,随后收敛神色,叉手离开。
“二娘可是有什么头绪了?”昔酒不解问道,“陈贞度不是都致仕了吗?”
“他只是致仕了而已。”白淼淼低着头小声说道,“如今长?安的将?军大都在?边境,唯有几个也大都是荣退下来或者回长?安修养的,与白家关系都不错,除开这?些,还能接触到军中斥候的,只有跟着太上皇回来的那一批人?,只那一批人?大都因为上皇内迁内宫后被?流放,只剩下一个陈贞度。”
她抬头眨了眨眼,显出几分小娘子?的单纯来:“我就是随便猜猜的。”
“但是听上去?很有道理的样子?!”碧酒沉重说道。
“是吧,我觉得我这?通分析也是极有道理的。”白淼淼皱了皱鼻子?,自夸道。
白淼淼回家后就和阿娘兴冲冲地说了今日下午的事情,说到兴起时,突然看到桂妈妈脚步匆匆而来。
娘俩脸上笑?意一顿,齐齐看了过去?。
桂妈妈神色凝重,长?长?的影子?倒影在?一侧,被?屏风的花纹隔开支离的阴影。
“陛下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