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心中莫名哆嗦一下,也想趁机离开。
直到一道影子落在他面前。
他立刻吓得大声说道:“读书人不打架,而且我是来报仇的,我可没做什么,那个白淼淼衰神附体,害得我大冬天摔进水里,我就是来吓唬吓唬她……”
一声轻笑声响起。
陈路立马吓得闭上嘴。
“狎妓醉酒,自己不当心却要怪到一个闺阁女子身上,也不嫌臊得慌。”盛昭不笑时,锐利的眉眼便成了一把出鞘的刀,便是不经意看人一眼,便也是刮肉背骨的疼。
人人都说这位三殿下是个疯子,如今这般居高临下,冷眼看来,好似下一秒就被他千刀万剐一般。
“满长安谁不知道,她是个衰神,我就和她相看了一下,结果第三天就摔了,我又不是第一天狎妓醉酒,可就那天就最倒霉的……嗷嗷,不说了不说了。”
盛昭手中的长刀毫不留情地戳了戳他脑门上的伤口,伤口不仅崩开,甚至疼得他满地打滚。
陈路疼的满头大汗,沙哑喊着:“你要杀了我,你要杀了我吗!”
盛昭垂眸打量着面前之人,神色冷淡疏离:“我自然不会杀你。”
陈路松了一口气。
“但你若是自己滚下去,那就是你自己倒霉了。”
无辜的声音在耳边平静响起。
陈路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突然后背一疼,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扑倒台阶下,更要命的是脑袋朝下滚了下去。
“啊啊啊……”
一道蜿蜒的鲜血断断续续出现在青白的石阶上。
“把那个小沙弥杀了。”良久之后,一个冷静的声音在安静的凉亭内响起。
一个影子自梅林中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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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淼淼带着碧酒回到视正讲堂,桂妈妈正一脸心忧地在大堂踱步,见了人这才慌乱上前:“二娘这是去哪了,要夫人好找。”
白淼淼瘪了瘪嘴,却压下遇见陈路的事,只小声说道:“去梅林吃饭了。”
“这么冷的天,迎风吃饭小心受了寒。”桂妈妈捧着二娘的小手,皱眉,“手这么冰,怎么不给二娘手炉。”
碧酒接收到二娘子的眼神,只好哼次哼次地背下这个锅。
“好了,妈妈是为何找我啊,可是阿娘找我?”白淼淼连忙岔开话题,把人带进屋内。
“是三殿下回来了。”桂妈妈脸上露出笑来,“原来是之前小股叛军想要扰乱前线的计划,沿途破坏了驿站,所以阿郎和郎君们才这么久没消息传来,前线如今可是连连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