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越笑起来:“吵什么啊?”
徐绘吟故意说:“你小时候跟你爸吵什么他俩就吵什么呗。”
徐临越一下子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徐绘吟比徐临越年长十余岁,徐临越小时候不怕爸妈,就怕这个大姐。
但他最信赖最亲近也就这个姐姐。
“你需要什么只管和我开口,我办不到还有你姐夫呢。”
“那我还真有一个事要找你。”徐临越说。
“什么呀?”
“你有舅舅电话吗?”
“有啊,干嘛?”
徐临越只说:“发给我,想跟他吃顿饭。”
“哦。”提到这个,徐绘吟又忍不住唠叨起来,“你给我好好吃饭啊,国内好吃的那么多,别天天啃面包。”
“知道了。”
“那我挂了,你记得有空回家一趟啊,我还没和爸妈说你回来了。”
“嗯。”
罐子里的咖啡粉喝完了,徐临越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新的咖啡豆。
回想过去的一个礼拜,他只觉得可笑。
果然是世事无常,去年这会儿自己忙得没空吃饭,今年居然有闲情逸致坐在这里磨咖啡。
不知道慕尼黑的混乱有没有平息,徐临越想起今天车里实习生的那句“戴罪立功”。
他其实摸不准August打的什么注意,把他降职流放是为了“赎罪”还是“缓兵之计”,但不管是哪种徐临越现在都不在乎了。
他打开手机,点进微博,将今天下午拍的照片上传发布,并配文,——Delightedtalk。Lookforwardtocooperation。(一次愉快的交谈,希望有机会能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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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陶婷照例提着一杯冰美式走进诺伯特办公大楼。
Leon不在办公室,但桌上放着他随身的笔记本电脑。
陶婷撇撇嘴,不会一大清早赶来提辞呈的吧。
一个周末过去,最近又是阴雨天,办公室弥漫着股湿气。
陶婷把咖啡放到桌上,走到窗边拉起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