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这些人畏惧的表情后,主管看一眼名单,眉眼淡然,心想又是一群可以被打发走的废物。
这时,一个人向前一步:“主管
大人,请交给我吧。”
主管微讶,抬起头定睛一看,是这些天表现显眼的男人,其貌不扬,却很能吃苦。
到底是真心,还是不知道具体危情呢?
主管笑着说:“你是否知晓此行有为阁主牺牲的荣幸?”
“……”话说的怪拍马屁的,阁主也不在这里啊。
想笑,幸而是易容,鹤松宁绷住脸:“属下知晓。”
主管满意地收起了名单。
留下一个。
北界。
一片或贫瘠或丰饶的土地拱卫着中心漂浮着的岛屿。
岛屿如同沉沉压下的乌云,悬停上空,底部土地呈现不规则起伏,暴露在下方百姓眼中,却不会掉落哪怕一粒肥沃的土壤。
唯有飞得与岛屿一样高,才能看见那小小的岛上布满恢宏的宫殿,极尽奢华,鎏金色的宫顶几乎与流云并存,在魔界这穷山恶水之地,竟像是修仙界的仙境,仿佛里面不是一个魔主,而是仙气飘飘的修士。
歌舞升平,酒池林肉。
魔主袁无竹坐在高位,一妩媚的女子倚在他腿边,为他倒酒。
“如何。”
与大殿内美丽热闹的舞相反,两侧的人静默无声,没有半分宴会的气氛。
一人满头汗水地走进来,展开不知道接的第几封信,颤颤巍巍开口:“……那阁主说,还、还有半个时辰就到。”
在那人上前,将信恭敬地放在魔主桌上再退下后,大殿内一直保持着死水般的寂静。
袁无竹轻轻低眸,桌上的菜已经凉透,一旁放着那新任阁主每隔一段时间就送来的信。
她已经迟到了整整两个时辰,简直不把这场宴会放在眼底。
袁无竹唇畔溢出一丝的笑,魔气在殿内四溢,令人骇然,仅仅是威慑力,就有几人闷哼一声,抑制住口里的鲜血。
众人心知肚明。
那阁主恐怕
——必死无疑。
知珞一行人迟到还真不是故意的。
她没有用此行为折辱对方的概念,纯粹是因为出行时出了意外。
“阁主,这是新来的仆人。”主管弓着身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