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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坤哈哈大笑:“那我给蒋王和国师写封信,让他们多派些军队前来,一百万如何,如果来一百万大军,李先生还能这么自信吗?”
李天侯尚未接言,朱高华道:“只要给我一年时间,我可新造一千门大炮,两万支钢枪,别说一百万,就是再翻一倍,来两百万朝廷脓包兵,老夫也照样灭掉它。”
李正坤扔下虎猫,让它自去玩耍,别老在这看着下面战场心里痒痒,然后皱着眉头对二鬼道:
“按李先生和朱先生的说法,实在太无聊了,一点不好玩。”
就李正坤等鬼站在城楼上“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之时,盛景良却在乱军中艰苦地躲避和寻找。
原本放火之后,盛景良便想去寻傅皮和时原,虽然昨晚他们商议之时,傅、时二鬼已抱定必“死”之决心,但盛景良还是存着一丝侥幸,要去“前线”——余元奉站的地方,寻找傅皮和时原的死躯,用白粉替他们回身。
于是,就在朝廷溃退大军中出现一个奇景:千军万马都在往后面奔逃,只有一个鬼在奋力往前钻,成为“最美逆行者”。呵呵。好多次险些被奔逃的马匹践踏、狂奔的士兵撞翻。
当然也没有朝廷士兵或将领来过问他,因为所有的鬼都在拼命逃跑,谁也不会去关注一个逆向奔跑的鬼,就算有谁想停下来问一下或提醒一下他,也根本办不到,因为被后面的队伍裹挟着奔逃,停不下来。
由此也可看出,盛景良的逆向行进是多么滑稽而危险。
但这还不是最危险的,要命的是跟在朝廷溃兵后面掩杀的当阳军。当阳军见鬼便杀,不由分说,也不细看,别说盛景良还穿着朝廷军服,就算他穿着当阳军服,估计杀红眼的当阳军也不会认得他,只要撞上,兜头便是一刀,亦或咔嚓便是一枪。
如果死于自己鬼之手,岂不冤得慌,原本为行苦肉计,被傅皮砍去双脚,已生受了几天几夜的超级痛苦,盛景良可不想再试一次,便找个土坑蹲将下来,拉几具死躯挡在身边,权且装死,待仗打完再说。
好不容易等当阳掩杀大军冲过去了,盛景良掀开死躯,从坑里站起来,继续四处寻找可能倒在地上的傅皮和时原。
正寻着,当阳城的民兵军团来到战场,上千鬼民在满地死躯中寻找受伤或倒地的当阳士兵,用白粉疗伤、回身,看见盛景良,警惕性非常高的民兵军团立即有几十个鬼民围了过来。
虽是民兵,但都配有轻武器,刀剑火铳之类。
盛景良忙道:“我乃是仓水城隍盛景良,受李先生派遣,到朝廷大营……”
尚未说完,一声枪响,盛景良只觉得胸口一凉,低头一看,胸脯被轰出一个大洞,正汩汩涌血。
他耳边响起笑声:“我干掉一个漏网之鱼!”不禁又气又急又痛,竟然晕了过去。
这一仗大获全胜,朝廷十万大军被全部斩杀,竟无一兵一卒跑脱。包括瞎了眼的元帅余元奉。
余元奉不能制止狂奔溃散的士兵,只得被亲兵护卫着一块逃跑,在阵后被五华山天清寨营迎头拦住,也不问清红皂白,一通火枪攒射,便将余元奉及数百亲兵打成了筛子。
天清寨营领兵校尉是梅化成,见被自己团灭的这伙朝廷士兵盔甲与众不同,质地精良考究,又见大旗上写着一个斗大的“余”字,便知这是敌军统帅余元奉的亲兵卫队,既是余元奉的亲兵卫队,那余元奉也应在其中。
梅化成命营兵在死躯里细找,很快便找出余元奉。梅化成并不认识余元奉,怎么找出他来呢?其实也简单,看盔甲穿着和跨下马匹呗。
余元奉身材魁梧高大,穿着金盔金甲,在死躯里非常显现,营兵们没怎么费事便将他找了出来。
梅化成一眼便看中跟余元奉躺在一起,也早被打成蜂窝的坐骑,那匹踏雪乌骓马,还有横在不远处的那杆亮闪闪的烂银枪,欢喜之极,立即将此两样物件据为己有。
五华山各营皆配有少量回身白粉,由领军校尉掌握,此次下山,梅化成命一个亲兵用口袋背着,跟在他的身旁,以备他不时之需。
李正坤给各营配备白粉,为的是保障领军校尉的安全,量并不大,所以显得非常珍贵,一般情况下,校尉们都不肯轻用,但是梅化成毫不犹豫地大把抓出,将其撒在乌骓马身上。
稍倾,乌骓马翻身而起,长嘶一声,双蹄腾空,踊立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