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经年习武,做事干活也很利落,很快将她从头到脚擦了个遍。
干燥又温暖的感觉实在很舒服,虞栖枝疲倦到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也就任他施为。
……
这日裴璟休沐,晨起过后,他提出带虞栖枝出府。
虞栖枝自从嫁入侯府,除开去寺庙上香,便甚少出府。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裴璟也几乎不会带着她显露人前。
虞栖枝起身后,只觉周身有些惫懒,不知是月事快到了,还是昨晚太过放肆,但她依旧向裴璟点了点头。
虞栖枝很快穿戴好,踏上侯府门前的马车,就见裴璟已经等在马上,身着常服。
裴璟往常穿的那身公服,也挺潇洒,只是太过气势凌人。
虞栖枝看着裴璟不穿公服的样子,没有平日里那么冷峭,就连凌厉的眉目也被衬得柔和许多。
虞栖枝掀起车帘一角,痴痴看他。
裴璟不说话的时候,眼底没有情绪的时候——最像封青凌。
第章
车轮辘辘滚动。
裴璟察觉马车上虞栖枝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他看过去时,车帘又被她做贼似的放下,一副小家子气的扭捏模样。
他面无表情,移开视线。
侯府的车马在大理寺少卿陆松年的府邸门口停下,陆松年与其夫人亲自来迎。
陆松年是想与裴璟相商如何给圣上递折子的事,先前他在人前说的自家夫人想与虞栖枝结识,也只是彼此心知肚明的面上托辞。
但凡世间之事,只要做过就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陆松年任职大理寺,自然已隐约查到一角。裴璟受圣上之命与大理寺共同协理此案,这些日子以来,大理寺的卷宗都会往北衙那儿送去一份。
陆松年知道,裴璟心中肯定也有数。
诬陷太子谋逆一案,定然有四皇子的手笔。
但,四皇子也是圣上的亲子,皇帝陛下耳聪目明,焉能对四皇子所做之事一点察觉都没有?
如今圣上身体健朗,暗流涌动的皇子与储君之争,他们这些奉命办事的属官,若是贸贸然掺和进去,难保不会惹得一身腥臊。
时过多年,陆松年依旧相信秉公决断这四个字,若他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心中自然不会有如此多的顾虑。但如今他有了家室,也比从前更多出一份谨慎与牵挂。
“查到这里也该了结了。”裴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