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与扶爹爹进屋坐,给他倒茶,说:“花是不用收的,我怕被人砸坏,就转到农庄去了。”
农庄地大,官兵总不能见了什么都砸吧。
朝廷有明令的,有农苗的田地不可跑马过车,故意踩踏作物,要鞭五十,以儆效尤。
宋明晖不介意花,他就心疼孩子。
“吓坏了吧?”
江知与眼圈又红了。
“刚知道的时候,心里可慌。后边小谢告诉我,李家是要在赈灾的事情上做手脚,我吓得发抖,夜里睡觉都在抖。”
先是亲事,再是家事。
还好招的赘婿是个好的,能做依靠,没内里添乱。
谢星珩送了药来,不过里间,交江知与手里后,他小声说:“你晚上就歇这边?也几个月没见面,吃个饭全聊公事,也跟爹爹撒撒娇?”
江知与脸色泛红。
爹爹说他撒娇,他就没感觉。
小谢说他撒娇,他就不好意思。
真怪。
他确实想念爹爹,回头瞧一眼,还隔着屏风,就踮脚在谢星珩脸上亲了下。
“我明天再陪你!”
夜里聊天多,再哭一哭,情绪宣泄后,很容易感冒。
古代没有感冒药,谢星珩还带了壶热水来,让江知与晚上多喝点水。
里边放了两片姜,赶不上姜茶的浓度,就预防一下。
江知与心里暖暖的。
回里间,给爹爹喂药。
宋明晖看他样子,就知道跟夫婿说了甜话。
他不急,等着江知与泡澡完,父子二人夜聊时,才开口问:“你俩同房了吗?”
江知与闹个大红脸,扯被子蒙脸。
这也不用听了,一看就同房了。
宋明晖是过来人,这么些年,乱七八糟的事儿见多了,顾不上小鱼脸皮,就怕谢星珩外边人模人样,躲房里又有怪癖,平白糟蹋小鱼。
“是照着喜娘教的来还是他胡来?”
江知与支支吾吾。
“应该是喜娘教的吧?”
他喝醉了,闹情绪,喜娘教的小谢。
刚成亲,他脸皮薄,跟小谢也处得好,放下帐子,夫君教他,也是情趣,就没想着去找春图册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