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不至于看着我饿死。】
【谁?你说傅敬斯吗?】
【对呀。】
【天,眼镜蛇王都没他毒好吗?】
傅衾看她讽刺傅敬斯看笑了,身子一抖一抖的。
【你比喻的太夸张了。】
【一点都不没有夸张!】
历经三个小时脚趾甲总算做好,做得很好看。红色将她的脚衬得更白,傅衾简单欣赏一下,决定办张卡,以后常来,自然而然忘记回黎沫原的消息。
离开荣城的时间几乎超过了认识他的时间。
荣城似乎没怎么变,和记忆里的模样大差不差,小时候有多繁荣现在依旧。
回到荣城这件事,傅衾只告诉了黎沫原,可是沫原最近工作忙,她也拒绝沫原为自己翘班。
傅衾每天在酒店住着,到了今日实在觉得身上快要发霉,才想着出去做脚指甲。在回酒店的路上她接到了一通电话,是她最想见又不想见的人。
傅敬斯。
电话响了傅衾将其摁静音,她清亮的视线透过车窗数着倒退的路灯,手机一共响了三次,全部被她摁断,在第四次响起时,傅衾指尖犹豫不定,屏幕上的数字,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她即便不存也能在第一时间认出来。
傅衾分不出来是不想接还是害怕接,踟蹰中手机熄屏了,很快第五次又亮起,这通电话大有不接通就一直打到底的坚持。
傅衾深呼出一口气接通,“喂。”
“大小姐的电话可真难打通。”傅敬斯的语气充满揶揄。
傅衾紧抿着唇不出声。
直到电话里头又响起傅敬斯冷冷的声音,“回国了怎么不联系我。”
傅衾垂下眼眸,看到拖鞋里鲜艳刺目的红脚趾,眼神微微涣散,说得话也是顾左右而言他,“恭喜你。”
那头傅敬斯明显一愣,嗤笑出声,“何喜之有?”
这不是他的作风,傅衾将眉头皱在一起,握紧手机。
以他的性格不应该打电话,即便打了也要表现的特别不耐烦,语气要冷如冰刃,就像把人推进三九天里凌迟。
“你有事就直说。”傅衾开门见山。
“八年不见,你倒是冷漠不少。”傅敬斯敲打着桌面的声音传到傅衾耳朵里,好像秒针的嘀嗒声,听得人心一紧,过了许久又传来一声轻微地笑,“不回来看看哥哥我么。”
八年,傅敬斯的声音依旧疏松懒散,透露着他的优渥、高贵、不可一世的态度,总让人有一种被俯视的低人一等。
傅衾舒展了许多,她身子向后靠,腿也伸展了些,记忆中熟悉的画面像放映灯一般全部在脑海里铺展开来。
她迟迟没有回答。
偏偏傅敬斯极有耐心等着她回答。
许久,久到她以为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