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多年来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黎思甜丝毫察觉出异样,只觉得郁闷:“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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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逢春”庭院内,夜色暗沉,院子里有开灯,莹白月光照亮暗红长廊,波光粼粼的水面漾起细细密密的波痕。
空无一人的客厅亮耀眼的照明灯,玻璃门半开,窗帘在风里辗转飘扬。
稀疏的光影透缝隙洒落在院内,从二楼主卧的落地窗望,能依稀看清几光斑。
宋宜禾偏头,恍惚视线落在并未彻底拉满窗帘的玻璃上,室内漆黑,晕影绰绰。看外面同样黑沉的夜色,却觉自己置于云端。
刚洗的头发还有些湿度,无意识地捏攥,另一只手的拇指被咬得泛起白痕。
宋宜禾的眼底漂浮起迷蒙的水雾,盯光斑的视线笨拙地跟游移。
那点零星光亮被轻轻遮盖住,又在石差磨炸开白色烟花,仿若正在观看
一场流光溢彩的打火花表演,被高高托起,在空中绽放。
眼尾落泪,齿间逃出一丝颤音。
昏暗的房间内,不远不近地传来低笑。
贺境时慢慢直起身,薄唇很快上寻到宋宜禾的嘴角,手掌跟捏住颌,湿滑炽热的吻正要落,忽地又朝旁边偏转开。
注意到贺境时的避让,宋宜禾细瘦的双臂抱住他,乖乖地亲了。
呼吸纠缠了会儿。
听到抽屉被拉开的动静,神智稍转,手心却抚上了贺境时的发顶,轻轻摸了摸,眼尾禁不住地眯起:“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不疼。”贺境时拉的手,靠,约束力一点点啄吻的唇角,一边凑近,一边在宋宜禾耳边哑声,“谢谢宝贝。”
……
一切炙浪散的时候,主卧的潮湿空气积压盘旋,窗外的风已经停了来。
室内气息厚重,贺境时捞睡袍穿上,沉睡中的宋宜禾抱进浴室,简单清理后,给换好睡衣,而后了隔壁房间。
中途宋宜禾醒来一次,通红的眼睛半睁,看了贺境时两眼,软软地额角窝进他锁骨。
贺境时扯被子的动作微顿:“怎么了?”
“渴。”宋宜禾含混,“想喝水。”
摸了摸的额头,贺境时嗯了声,把人塞进被子里:“等会儿,我给你拿。”
走出次卧,他顺路折回主卧打开窗户,又地面的东西丢进垃圾桶,拿手机楼。
点亮屏幕一看,已经了凌晨。
手机上还有几条未接来电。
付衍打来的。
贺境时把垃圾袋拎出放到不显眼的位置,一边拨通电话,一边把沙发到楼梯间掉落的几件宋宜禾的衣服捡起,厨房烧了壶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