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央没跳,还迎风冲他招手。
骗到你了,这局算她赢。
“你想一起跳吗?”
她指了指身上的安全带弹力绳,语言系统多少因为高度而混乱。
“你应该不能跳吧,特勤局和保险公司肯定不同意。”
像顾砚礼这样有社会地位的人必然投了一份巨额保险,保险公司的条款也会规定他不能参与极限运动。
顾砚礼清楚记得这些条条框框的约束。
他也知道,此刻闻央在他眼前美得不可方物。
她身上有一种刻骨铭心的魅力,他恨她永远不按常理出牌,又被她的致命吸引。
他拨出两个电话,一个给特勤局,一个给保险公司。
最终,安全带将他们绑在一起。
“叁,二——”
顾砚礼,你走过一次鬼门关,这次我陪你走。
闻央抢拍推他往下纵身一跃的瞬间,远处空中炸开声响。
漫长的失重感伴随着下坠排空她的身体,她在底谷睁开眼睛,才看清楚那是一场盛大的烟花。
她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抱着顾砚礼飘晃,弹力绳稳定下来以后,她颤着苍白的嘴唇指向远处:“你运气真好,不知道谁放的烟花。”
头顶传来顾砚礼的低语。
“你看到就不算白放。”
她跳下来的时候身体轻盈得像是在空气里飘,他幸好抓住了她,心有余悸。
他说不恐高肯定是骗人的,她推他的那一把像是演习谋杀计划,现在抬头看烟花的侧颜又像浪漫疯子。
闻央终于意识到烟花是顾砚礼放给她看的。
他们各自心怀鬼胎面对纪念日,偏偏碰撞在一起营造出此生难忘的效果。
蹦极带来的手脚发麻的感觉要很久才能缓过来,不过极限运动是非常好的开场白,闻央和顾砚礼坐电梯回到地面上驱车离开,她坦然导航到自己家。
“你住下,明天早上我有事情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