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哭了好半晌,才抽抽噎噎止了泪,将信将疑,"你说你外头没人,真没诓我"
"没诓你,我外头真没人。你还不相信我么自你进府后我何曾有过别人。"
林崇文指天起誓。
姜氏总算是信了,一边抹干眼泪一边对他道:"你既是外头没人,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偷偷找个大夫进府来瞧瞧"
林崇文起先是不肯找的,这事关男子尊严大事,他抹不开面。
奈何姜氏总是闹。
他没法子,悄悄让人请了回春堂的大夫来。
怕人知晓,大夫进府是偷摸走的角门。
这般畏畏缩缩的,却还是叫闲来无事逛园子的姑娘瞧见了。
林莺娘只等着那大夫走了,林崇文也垂头丧气地出东院,才晃晃悠悠带着采雁过去。
原是母女俩暗里设好了计。
一个将浮玉膏抹在面上,勾得林崇文毁了身子,再不能成事。一个故意去崔玉蕊跟前晃,将这事捅给她知晓。
一个不能成事的郎君,谁会嫁
崔玉蕊反正不会嫁。
她虽二嫁,但到底年轻,也没个子嗣。本就瞧不上林府里头还有个妾室,如今再出了这桩事,是又气又恼,拿着那两张药方子的证据就去父母跟前闹,吵着要退婚。
亲事退得很顺利。
崔家父母到底这一个独女,怎么可能会推她去这虎狼窝里,当即就请人退了庚帖聘书。
林崇文本来还想挽留一二,叫那崔母瞪眼啐了一口,指着鼻子骂,"你这个脏心烂肺的东西!这样的大事你也敢瞒着我们你是存了心要让我姑娘嫁到你家里守活寡吗"
崔母到底气不过,誓要亲自来林府出出这口恶气。
府里的丫鬟小厮都瞧见,眼观鼻子耳观心,哪个也不敢往外传。
但翌日,江州城里还是起了些风言风语。
传闻真真假假,谁也说不真切,但不管如何,这样的话既传了出去,往后任是哪家姑娘也不敢嫁去林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