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身体猛得向一侧歪去,是凌望今将脑袋埋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在吸气,呼吸扑洒在脖子上带**湿的润感,又热乎乎的。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胸前隆起的肌肉,他怦怦直跳的心脏。
然后,她感觉到他在发抖。
虞柠:“你还好吗?”
凌望今松开了手,他往一侧倒去,整个人倚在了沙发靠背上,脑袋后仰着望向天花板。
“……你怎么不躲。”
虞柠还有些懵,她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你怎么了?刚才看着有点吓人……”
他仰靠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虞柠从侧面看过去,视线立马会被那高挺的鼻梁吸引,接着就是浓密到有些自然卷曲的睫毛,那些睫毛此刻有些不安的轻微抖动着。
虞柠叹气,“……乖乖,怎么了?”
通常她都会叫他望今,可有些时候他看着很乖,对她又几乎百依百顺,她有时候就会起逗弄的心思叫他乖乖。
再配上黏糊糊的语气,非常管用。
又不止他会撒娇。
果不其然,他又眨了一下眼,快速的从沙发椅背上撑起身,因为动作太急,手掌还在沙发上滑了一下。
虞柠被他弄得笑了一下,也就是这一笑,还有些严肃的气氛瞬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凌望今喘了几口气,他的额头上冒着汗,“我刚才是不是很可怕?”
虞柠顿了顿,“……有一点。”
“我想起了我父亲的一些事情。”他拉开了和她之间的距离,“有点控制不住……抱歉。”
虞柠倒是有一点能够理解这种情绪的外泄,有时候有些点把她戳中了,她也会莫名的烦躁。
“是我说了什么戳中你了吗?”
“可能是。”他闭上眼又睁开,让我缓缓就行,“有时候我脑中会响起我父亲说话的声音。”
“你有看过医生吗?”虞柠坐直了身体,出现了幻听情况就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很多。
“算是看过吧,我父亲学的心理,我也算是耳濡目染一些?”他笑着抽纸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我很清楚我的问题。”
讳疾忌医啊。
是因为父亲而对心理医生留下了心理阴影吗?
虞柠:“你必须去看医生。”
她加重了语气。
“一个开心理医院的人,去看心理医生,不是很奇怪吗?”他笑着牵住她的手小幅度地摇了摇。
“不要嬉皮笑脸的。”虞柠按住他的手,“这事很严重,你自己开医院的也应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