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琼英气愤回怼:“我们阮棠也是黄花大闺女,说来还要多亏徐同志他妈刁难,将我们阮棠新婚之夜赶了出去。”
“阮同志是黄花大闺女?别装了,前夜徐彦那屋子里的动静半个村的人都听到了,那声音可太浪了,我一个老娘们听了都害臊。”
阮棠拦下气疯了的孟琼英,扬声解释道:“前夜我没住在徐家,我回了知青点。知青们可以为我作证。”
知青们纷纷站出来为阮棠作证,可是架不住没人信。
前日,徐彦带着阮棠回徐家吃晚饭,不少人都看到了。后来徐家人来看电影,只留下徐彦和阮棠看家。等半夜搞出声音来,还有好事的特意敲门让动静小一点。
徐大伯母翻了个白眼:“你们知青向来抱团,谁信呢。不过我也能理解,前脚被男人睡了,第二天男人就要离婚,是个女人都受不了。我也懂你想要隐瞒真相,可惜了群众的耳朵都是雪亮的。”
阵营被分成了两派,知青们据理力争地为阮棠证明清白,而村人们不善地数落阮棠不是黄花闺女还要找好人家骗人接盘。
至于徐彦一家,一个人都没露脸。
就在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季小弟默默地举起手,“前夜我把棉袄给弄湿了,我被我奶赶了出去,我就穿着我哥的棉袄在村里晃**了一圈,看到阮知青回了知青点,他还给了我一把奶糖。”
季奶奶一本正经地点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大白兔奶糖还搁在家里头呢。”
阮棠轻笑了一声,“说了大半天,原来是徐彦婚前出轨,把脏锅甩我头上来了。”
徐大伯母急了,他女儿还指望徐彦他姐给介绍城里的对象呢,可不能把这事搞砸了。“季家大娘,你可得想清楚了!你们家都信阮知青是清白的,那干脆娶回去啊。你们家敢娶,我们就信她是黄花大闺女。”
季奶奶不慌不忙,笑眯眯的。“阮知青这么好的闺女,我倒是愿意为我孙子娶回家,但是还得先问问阮知青愿意吗?”
阮棠没想到季奶奶借机将她跟季南烽的婚事给过了明路,真是一个慧黠的老太太。
阮棠真诚地朝着季奶奶鞠了一躬,“季奶奶信我,我就愿意。”
季奶奶开心地当场叫上了“孙媳妇”,一口一个,叫得徐大伯母脸都黑了,最后撂下话说别高兴的太早,等季南烽回来他一定不会承认这桩婚事,不要一个破鞋。
季家家风清明,季爷爷曾是村里的老书记,带着村人熬过了最艰苦的时光。季奶奶都亲自下场认了孙媳妇,不少村人都信了阮棠是清白的,背地里开始猜测徐彦是不是真的偷吃乱搞。
经此一闹,阮棠也没了心情看电影。她谢绝了知青们陪她回去,谁想,在半路上竟然遇上了李拐子。
隔着三步远,阮棠就闻到了李拐子身上令人作呕的霉味。
李拐子瘸着腿从稻草垛的阴影里走出来,一脸猥琐地上下打量着阮棠。
阮棠转身就跑,才跑几步,就被李拐子追上了。
李拐子阴恻恻地笑着:“棠棠,你竟然还敢当众拒绝我的提亲。我可是头婚,不嫌弃你二婚你就该偷着乐了。”
阮棠一时没忍住,干呕了一声。真的太臭了,不光身上臭,开口更臭,那陈年的酸腐味差点儿没将她直接送走。
李拐子瞬间脸黑,“臭婊子,你都怀孕了,还装黄花大闺女呢!你以为季南烽会娶你这个破鞋,别做梦了,乖乖做我的女人,把我伺候舒服了,老子留你一条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