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不是那个疯子吗?”小张好奇的问着。
“要么,他有同伙,要么,他故意替人去顶罪。”陆哲摇了摇头,这里面有太多疑点了。
小张几个不说话了,都站在地窖口,不敢下去。
“哲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陈局刚才下去一趟,出来就吐了……里面的情况有些复杂,医务人员还在想办法。”
陆哲深吸了口气,回头看着秦若琳和傅铭煜。“他们是受害人的家属,方便辨认……”
“医生在,是不是说……西西还活着?”秦若琳惊慌的抓着陆哲的胳膊。“是不是还活着。”
陆哲眼神负责。“你们……跟我下来吧。”
傅铭煜也有些激动,可关键时刻他却好像胆怯了,迟疑了很久才下去。
我站在一旁嘲讽他怯懦,这个时候知道害怕了?
可不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吗?
傅铭煜……你就是帮凶。
我跟着秦若琳下了地窖,迎面而来的恐惧几乎将我包围。
我颤抖着身体握紧双手,即使已经成为灵魂,依旧害怕到了极致。
“呕!”突然,秦若琳停下脚步,在看到眼前一切的时候,全身发抖,惨白着脸色转身呕吐了起来。
那是悲伤和恐惧到极致的一种生理反应,并不是说现场有多恶心……
黑暗的地窖里,放着一个等身高的玻璃罩,下面有灯光,像极了博物馆的文物展览。
玻璃罩内,可以看到被挂了无数输液袋的我,如同玩偶一样被摆在那里,双眼被挖,凶手用一条红绳将我的眼睛遮住……
我的肌肤已经呈现无血色的惨白,只穿了一件吊带红裙,双脚被钉在了展示台上。
消防和医生小心翼翼的打开玻璃夹,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的看着我。
那一瞬间,我的尸体就像是一件最美的艺术品,被展览在那里……
傅铭煜站在原地,视线跳跃,眼睛里是满溢的惊恐与复杂。
我不知道他在这一刻是什么想法,就连我自己……都不忍多看一眼。
“那个变态……把她的指甲都拔了,镶嵌了水晶,耳钉也是水晶的,肌肤上刺入了水晶……程西深山穿的,放的,全都价值不菲,就连这玻璃罩,也不是普通的玻璃……”
“病人还有脉搏,呼吸微弱。”医生大喊了一声,示意所有人小心碰我。
我惊愕的回头看着医生,还有脉搏?呼吸微弱?什么意思……
我还没有死?
“凶手应该是给受害人注射了大量的药物,这些都是维持人体基本体征的营养液,现在……受害人类似于脑死亡状态,但还有生命体征。”医生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