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要你安慰她一下而已嘛!」
「那就不该找我啊!」五条气呼呼地拿手指顶着虎杖脸上的ok绷:「而且你没资格说我!你脸上还不是有伤。」
「只是我不能接受别人欺负我的朋友,又没什么大不了。」
「有够蠢的。」
「被你说感觉特别不爽!」
「你真的好蠢啊!」
「前辈你没资格说我!」
两人如同鸚鵡学舌那般嘰嘰喳喳重复着相同的句势,唾液胡乱飞舞着,交织成一片凌草模糊的嘈杂。
「噗噗哈哈哈。」不知是谁先点燃了笑声,一片狼藉的烧得紊乱无章,他们捧着肚子蹲在墙角笑得岔气,断断续续碎在空中。
五条朝虎杖丢去杯罐装咖啡:「喏,要喝吗?」
男孩不屑的瞥了眼,嘖嘖嘖的晃着食指:「那是什么?含糖咖啡?还有加牛奶!冒牌货!不正统!」
五条忿忿朝虎杖瞪眼吐舌:「我就还没长大啊!你管我!」
心照不宣的喀喳声划破小学鸡的斗嘴。
「结果到头来你还是会喝嘛」五条低低坏笑着。
「你说什么?」
「什么都没说!」五条撇撇嘴,灵机一动的弹指:
「不然,我们来交换喝好了!」
两人相视一眼,深吸一口气,仰头将液体嚥下。
「噁」
「好苦」五条故意格外用力地皱起眉:「好噁心的感觉。」
「你这个好甜原本的咖啡有这么甜的吗?」虎杖一张脸皱成一团,吐着舌头
「嘿嘿,我在里面多放了五颗方糖」
「不行不行!换回来!」
晕晕乎乎的,他想起了曾经某个模糊的轮廓,只有唇瓣清晰烙印:『老师不要加这么多糖啦!都不好好吃正餐身体会搞坏的!』
他拖着尾音,软黏带着点微烂的暖:『那我想吃悠仁做的咖哩饭!』
扎着马尾的国文老师曾在课堂中提到,当喝咖啡已经不再苦了,表示生活又苦过了当下。
或许也不是如此,五条啜饮着那甜得发腻的咖啡,望向那一撮毛绒绒的粉发,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回头朝他漾出一抹斑斕。
因为现实太苦了,所以要努力地甜起来假装一切皆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