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自古就是神州重镇,居民的户籍税赋异常详细。如果说张继出生时没有记录,还可以归于“户籍疏忽”、“隐瞒不报减轻赋税”之类并不是很靠谱的原因。那么《枫桥夜泊》成了传世佳作,张继又入仕当了掌管一方财政的官员,多少也是当时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可能去世没有记录呢?
从他的朋友刘长卿,作的悼诗《哭张员外继》,“世难愁归路,家贫缓葬期”这两句,倒是能看出,张继清廉正直,日子过得挺紧巴。似乎也和“盐铁判官”的官位俸禄不相符。
在是个人就能写几首诗的唐朝,张继有一部《张祠部诗集》,收录了四五十收诗。来姑苏的路上,我很费心思地研究,结果大失所望。通篇诗文,立意、文采、平仄、韵味极其一般,完全达不到《枫桥夜泊》的境界。
大字不识的人八辈子也写出什么好诗,反过来也是这个道理。能写出好诗的人,一生绝不可能只有一首像样儿作品。
以至于,《唐诗三百首》,仅收录了他的这一首诗。放到现代话来说,大概是“诗红人不红”的意思。《枫桥夜泊》,不知道的人估计没几个,但是说起作者张继,大多数人都没印象。
所以,我有个很古怪的念头——《枫桥夜泊》,到底是不是张继写的?
如果是,为什么他创作的其他诗歌,与这首诗判若两人呢?如果不是……
那是谁写的?
是否就是深藏于长江底的铜雀台里,在三块竹简,留下线索那个人?
我渐渐串出了一条不是很清晰的疑问。
假设,我和月饼,通过某种方式掌握了“有限的生命穿梭于无限的时间”的能力,在经历诸多事件(见前文)黑化,大肆屠戮幻、魇、文、蛊四族里掌握《阴符经》线索的分支。由此导致,四族残余,不惜一切代价,取得《阴符经》。
桃花源的幻族,铜雀台的魇族。那么?在寒山寺的,会是哪族?文族?蛊族?
这个人,又会是谁?
竹简甲、乙两片的内容,实在太过惊悚,以至于我甚至不敢用文字做出记录。但是,却让我和月饼,意识到“我们到底有没有回到过去”这个玄之又玄的问题。
在修仙风行的唐朝,存在于传说中的鬼谷子,似乎是一位长生不死之人,引得文人骚客穷极一生寻找《阴符经》,并以唐诗宋词的方式,留下了线索。
我和月饼,也正是顺着这条线索,来到了姑苏。
太多疑问,我的脑子有些乱,思索了半天,索性回到最初的疑惑——《枫桥夜泊》,到底是不是,身世极其神秘的张继所作?
我们由李白的《望庐山瀑布》寻到桃花源,找到崔颢《黄鹤楼》的线索,在铜雀台发现了张继《枫桥夜泊》的信息。再结合张继的生平足迹,生于襄阳科举于长安,落第返乡,为什么会在“安史之乱”的时候,乘船沿江而下,来到姑苏呢?
据史料记载,他是到宜兴拜访老友皇甫冉,还曾写《春夜皇甫冉宅欢宴》,“流落时相见,悲欢共此情。”
天下大乱,战火纷飞,访亲探友?这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维逻辑!谁能有这种闲情雅致?而且,《枫桥夜泊》和《春夜皇甫冉欢宴》这两首诗,揭示了一个极易被忽略的细节。
时间!
《枫桥夜泊》前两句“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第一句采用了唐诗惯用的夸张,以“漫天秋霜”形容秋天夜色的凄冷。第二句用拟人化的手法,“江枫”、“渔火”相视而望,惆怅难以入眠。
且不探析诗中落寞寂寥的意境,“霜”、“枫”显示了张继写诗,应是秋天。
他与皇甫冉欢宴,却是“春夜”。姑苏到宜兴也就一百多公里,就算当时交通再不方便,也不至于从秋天走到春天吧?何况是当时快捷安全的客船呢?
这好几个月,张继在姑苏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