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也不待薛念反应,自己先行跪倒请罪:“犬子无状,冒犯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紧接着又对薛念怒目而视。
薛妩看薛远道回来,先是一喜,可见他这般紧张,面上担忧之色更甚。
薛念轻轻扶了扶额。他眸中闪过一丝似有若无的讥诮之意,慢吞吞起身在薛远道身后几步处跪下。
别看他喝了不少,但脊背挺直,竟然丝毫也不东倒西歪。风姿仪态刻进骨子里,如影随形。
薛妩握住沈燃的手,低声道:“陛下。”
沈燃微微闭了闭眼,而后低声笑了起来。
其实他意识还清醒。
就是身体没以往那么受控制。
莫名想笑,莫名觉得。。。。。。好笑。
酒喝得实在是太多,给沈燃本来苍白的侧脸染上胭脂般的红,尤其轻笑起来时,眉梢眼角都是风月。
没人见过这模样的他。
在戎狄时常被人灌酒,为了不丢人不出丑,所以他酒量练的惊人的好,连饮数坛,面不改色。
第一次有人能把他给喝成这样。
薛远道谨慎的低下头,再次向着沈燃请罪。
沈燃笑着摆了摆手:“朕的大将军也太迂了些,是朕拉子期喝酒,与他何干?你这样不是叫朕为难。是不是,子期?”
“子期”是薛念的字,小时候先生给取的,除了家里人也很少有人叫。
先从“薛公子”,到“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