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不妥吧?”
韩牧:“有何不妥?”
赵主簿看了顾君若一眼,压低了声音道:“夫人毕竟是女子……”
“女子怎么了,师爷之责不就是提点我,帮我写些文书建议吗?”韩牧道:“知道我家夫人是谁吗?”
“她可是赵相的孙女,是赵相一手教导长大的,京城第一才女,指点我还不是绰绰有余?”
赵主簿:“听着是很厉害,可她还是女子啊。”
韩牧:“你管她是男子还是女子呢,管用就行,去,把县衙这段时间的卷宗都拿来,让大牢那边准备一下,一会儿我要提审陈璜等人。”
说罢,抬脚越过赵主簿就往公堂上去,走了几步发现顾君若没跟上,不由扭头看她,“还不快跟上?”
顾君若忙跟上。
县衙穷,以至于顾君若在县衙的办公房里翻了好一会儿才翻出一套笔墨纸砚来。
她有些心累的在左侧落座,正襟危坐的等着衙役把嫌犯押上来。
本来是想过几天熟悉了义县后再审理此案,可见过赵主簿后才知道局势有多不好。
不仅义县的百姓,他们俩现在连自己都快要养不活了。而赵主簿还在对他们层层防备。
这个案子或许会是一个突破口,打开义县的突破口。
不管结果是好是坏,他们总得做些什么,尽快撕开义县的口子进入,这样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顾君若低头看着桌上的白纸发呆,这是她的想法,就不知道韩牧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和她想到此时开庭这个办法。
韩牧百无聊赖的翻着桌子上的卷宗,“路县令走后的这两个多月里就只有这三件案子?”
“这是还未决断的三件事,其余鸡毛蒜皮的小事,孙县尉当场就给判了,所以……”
韩牧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县尉的确有权判案。
他将三份卷宗合起来,转手递给顾君若,“行吧,先审劫匪路上抢劫本县的案子,其余先放着,等我有空了再开堂。”
“大人,他们抢劫已是事实,哪里还用审问?直接判他们个斩立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