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下我们殿下,你们是什么人?”染绿缓了一口气。
今晨沈余吟执意要出宫,梁承琰不在,便没人敢拦她,一众侍卫只得一路跟着,没想到这林深树密,竟将人跟丢了。
殿下?聂迟意识到什么,目光移向沈余吟的脸。怪不得那日以后他怎么也寻不到她,原来竟是宫中人。他倒是有所耳闻,大梁的皇帝有一个独女,被当做掌上明珠。
没想到被他给碰上了。
“你们家殿下的身子从这里回宫,还没等到宫门就撑不住了,”聂迟看她一眼,“你跟上来。”
染绿没法子,一时又看不到侍卫的踪影,只能跟上去。
“主子,这可是大梁的公主,我们的身份若是被人发觉了……”小厮歪着头看她一眼,“不过,她长得可真美。”
聂迟抬眸瞪他一眼,将沈余吟的脸向里藏了藏。
是美,美的他心痒痒。
染绿跟着他们进了京郊的一座小院子,院子幽静,几乎看不到人影,但却十分干净。
聂迟将沈余吟放到床上,手指搭上她的脉搏。他一眼看到了她凌乱的衣衫,内衫外裙都皱的不成样子,露出脖颈处大片白皙的肌肤。
不过相当刺眼的是,那锁骨和脖颈上暧昧的红痕,极重的痕迹从脖子绵延到她被遮住的胸下。
是男人留下的痕迹,他冷冷一笑,看她双眸闭着,微红的指尖陷在散乱的长发中。
染绿见状慌忙去拉起被子盖住沈余吟的身子听得身后人一声嘲讽似的笑。
“我之前听说大梁的首辅权倾朝野,有一个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藏着不叫人见了去,”聂迟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寒意,“他是这样待他的宝贝的?”
染绿不知该用什么话回他,叫他似乎在诊脉,声音小了一些:“公子可是医者?殿下的病——”
“气血两亏,心脉受损,”聂迟回手,“你们当她是公主还是乞丐,她身子竟能亏空成这个样子。”
“谢公子也曾说过,以前还好。只是殿下最近心力交瘁,忧思伤心,身子便虚弱下去,”染绿坐到了床边,“可是谢公子没了音讯,太医又不顶用,我也没办法。”
聂迟挑眉:“谢璋?”
“公子也知道他吗?”染绿一喜,“谢公子医术非凡,若能找到他,殿下兴许会好一些。”
“无崖,进来。”
“主子,”外面的小厮跑进来,“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