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放下手中的汤匙,“父亲走了,如今这家里,儿子是年岁最大的男丁,不稳重点,这个家怎么撑得起来?”
毕氏欣慰的点头,“是呀,这个家你得撑起来!”
说着,顿了顿,“这个家得交给你!”
说到此处,她轻轻拍手。
紧接着曹国公府的大管家,捧着一摞账本,躬身从外进来。把账本放在桌上之后,又悄声退下。
“母亲,这是?”李景隆疑惑道。
“咱们曹国公的家当!”
毕氏指着最上面的账本,“上面是咱家还有多少结余,中间是今日京城各家勋贵送来的奠仪账册!”
李景隆翻开账本,刚看了两行顿时微怔。
“府中银库,有银子一万七千两。。。”
“铜钱,两千三百贯。。”
“各色金银器皿六十套。。”
“布库,有棉布两千匹,绸缎五百。。。。”
“京城外有庄田两千亩。。。”
“前门大街有铺面七处。。”
“盱眙老家,有祭田五百亩,山林三百亩。。。。”
李景隆忍不住开口道,“咱家。。。。就这点家底?”
这些东西放在普通人家,确实是天文数字。可放在三代都被追封为王爵,世袭罔替的曹国公家,显然有些太。。。不够看了?
“咱家还能有多少家底?你爹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毕氏摇头苦笑,“他那人。。。本就视钱财如粪土,又不像旁人那般,能拉下面皮来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儿!这些年靠的就是那些死俸禄!”
闻言,李景隆心中感慨万千。
作为大明帝国开国六公之一,他不像其他出身草莽的淮西勋贵那样,打到哪抢到哪儿!眼里只有黄的金子,白的银子!恨不得给自已家里抢几座金山!
其麾下的军队可谓是秋毫无犯,所有的战利品也都赏给麾下的有功将士,他绝不私贪私占。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呀!”
李景隆想起一句台词来,心中苦笑,继续翻动账本。
“嘶。。。”
第一行就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魏国公徐家,郑国公常家,宋国公冯家,卫国公邓家,信国公汤家送来的奠仪是每家都是两千两。